如果这样你还会爱我吗 (第2/2页)
但心里的再多揣摩也不能否认,他没有被控制,只是变得更像真实的自己罢了。 回到家乡度过假期,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对方突然松弛的表情,发自内心的喜悦,闲聊、短暂的相会、好像见到了旧友的幸福的表情,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被警局叫走,大概就是在看向那个转身离开的背影的瞬间,这个念头出现了: ——真实的松谷雪也,展示给他看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呢? 想要杀掉他所有重要的、认识的人,彻底地毁掉他现在的人生,最后的、最开始的一个就是自己。 会找得到吗?是悠树的话找得到。 千辛万苦查到最后,知道凶手是自己,又会是什么选择呢? 最后被发觉的自己,会被怨恨、唾弃、同样彻底摧毁掉吗? 这可不是道歉了学两声狗叫就会被原谅的事情哦。 但是……实在是想做。 屠杀、用过往的一切换来的血,染在手上,藏在兜里下楼的时候远远看到回家的桑古,在楼下听到非人痛苦的咆哮,隔着两层楼的怨恨痛苦无形地扎进心口,让这颗流着肮脏的血的心脏砰砰直跳,甚至没有想过逃跑,他想过收场,这个收场不以自己被发觉为结尾着实浪费。 他必须要被抓到,必须要看一眼那样的桑古,以脱去友人的身份的形象,看一眼那样的桑古悠树。 只是因为松谷雪也就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而已。 ——最后他在那枚撕裂自身的子弹下微笑起来。 回答原来是这样。 不会再被原谅了,不会再有柔软的感情在他们之间了,原来是这样的结果。 毁掉桑古悠树、杀死松谷雪也,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着实愉快。 然后,另一个松谷雪也在停尸间醒来,他从死亡和疯狂中被放归,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洞开的胸口剧烈地疼痛着,血好像凝固在肺里,呼吸困难得好像要把他活活扼死在原地。 但他毫发无伤。 事情是谁做的?我做的。 顺从的想法是谁虚构地放入脑海的吗?并不是,只是我打开了某个想打开过的潘多拉魔盒。 还能够寻求原谅吗?不可能解释地清楚了,我想过但是没想过真的行动……好比“这块地方烂了一点,那块地方全烂了”,这么跟悠树说的话,他会直接冷笑着毙了我。 ………… 他坐了几分钟,什么都没想,手边不知道是谁安置的全新证件,如果说神明真的存在,这局祂一定欣赏得很愉快。 而他也同样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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