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节 噩梦 【吾爱,人鱼低道,吾爱。】 (第3/3页)
炽火一样的霸道情愫,像是能烧尽一切的暴戾烈焰。阿瑞斯强迫亚尔林抬起头来,让他看着自己,让他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 ... 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即将..."阿瑞斯低语道,“你即将发情,吾爱。” 人鱼的爱语如用诅咒。半睡半醒沉沉梦境之中,亚尔林的心十分不安地跳了起来。他的每一下心跳都重重扯动心肺,同时又直直往下坠去,如同跌落进黑暗深渊。千斤重石仿佛绑住他的脚踝,更有人沉甸甸压在他的身上,扯住他不断挣扎的手臂,摁住他.. ...死死把他湿漉漉的侧脸压在冰凉甲板上。 贪婪而急促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就在他青筋绷起的颈间。很多手按住他...粗喘声,野兽咆哮声接连响起,不远处涌起一波波海浪;人鱼粗喘间的胸腔低音不断灌入他痛苦挣扎间的耳中。一轮明亮的满月已经出现在天上;而当这一切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漆黑的;那轮月亮还在黑暗的云层之后。 那个晚上他被船员绑了起来。剂量恰好的麻醉药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知觉,等他慢慢一点一点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结结实实绑在了甲板上的船柱上。 天际一片漆黑。但已经有微弱的月光正透过乌云。年轻的军官发现自己被剥去了所有的衣服... ...代表他荣耀和身份的制服,镶着金纽扣的马甲,仔细叠得整整齐齐,因而没有一丝折痕的上好衬衣,甚至是他的佩剑... ...本该任他命令的下级船员像给一头动物剥皮一样,冷漠且粗鲁地剥去了他从头到脚所有的行头;紧紧绑住他的是下等粗麻绳,他像是一头毫无尊严,全身赤裸的,待宰的猪。 这是他上任的第一天。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 ..没人知道他为此付出了什么。人生中的前二十三年,他都生活在屈辱之中。众人看他,就像是看一个拙略而并不好笑的下流笑话;,私生子,,,杂种,,亚尔林知道,其他人都是怎么轻蔑提起他的;他作为情妇的母亲,他根本见不得人的出身...尽管他的父亲偏爱他,在妻子过世后很快娶了他的母亲;又从小培养他,送他上了军官学院,但这仍然是他人生中一个永远洗不干净的污点。 亚尔林痛恨这个事实。在所有人的口中,他永远都只是那个‘赫斯顿家的混血杂种’,永远低人一等,上不了台面;他比畜生好那么一点,没商人那么低贱,但他的血永远都是肮脏的。上流社会里的人会对他和颜悦色,礼节周全,但眼底里的轻蔑永远都不会褪去。 亚尔林知道。他知道这些,他从小咬牙吞下,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 然后他的梦终于醒了。亚尔林后背被冷汗浸湿,他呼吸不畅,半喘息着醒来,但只是从一个噩梦...到了另外一个噩梦里而已。 第一个感觉是腰上的强壮手臂收得很紧,已经紧到让他难受的地步。人鱼暧昧的呼吸声就在他耳后,占有欲十足与他耳鬓厮磨,时不时贪婪用舌慢慢舔他已经通红的耳珠,像是在颇有趣味地品尝一道菜的味道。阿瑞斯周身的气息侵略性太强,如炽热无比的赤裸裸肉欲岩浆,是几乎夺去他呼吸的黑色浓烟,焚烧一切的狂妄火海。 亚尔林知道被烧毁,被撕毁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他被绑在船柱上的那一晚,与被众人架上火堆被烧死没什么不同。当那一晚月亮消失在渐亮的天空上时,他的世界也成了枯黑烧焦的残骸。他们让他被迫放弃了他的灵魂...那些痛苦,那些说不出口的屈辱。那之后过了一整年;后来亚尔林得知自己并不是第一个祭品,在他之前,有三个年轻人在同样的月夜被人鱼群活活给撕碎了,但这个事实从来不能让他感到庆幸。 他宁愿那天晚上阿瑞斯能直接挖出他的心脏来。 “醒了?” 阿瑞斯低低道,给了他一个有些强势的吻。亚尔林下意识就想避开,被人鱼的手爪很快按住了后脑。显然,人鱼对青年的反抗已经司空见惯;他低笑一声,圈住对方的手臂稍微用点力气,就把青年摁住了,让对方像是一只猫一样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这一年来,人鱼首领对他伴侣的态度可以说是越来越纵容了,几乎称得上是温柔。阿瑞斯从来不介意亚尔林和他‘玩闹’;他喜欢亚尔林,他认为爱人也十分爱他。 但他的爱人总是心情烦闷。亚尔林皱眉的时候性感极了,阿瑞斯爱极了看他,每次都能把对方拆骨剥皮地吃下肚去,再意犹未尽地去舔他失去意识的通红脸颊上的泪水。但亚尔林总是不开心。后来,阿瑞斯开始越来越只喜欢看他在自己怀里喘息着皱眉,而不是他在每一个清晨,每一个日落,每一个月亮出来的夜晚里都在皱眉了。他想让他的恋人开心一些,让他不仅仅只是在发情期里才会流露出舒服的神情。 阿瑞斯想给他自己的一切。什么都可以,只要他开口,只要他向自己求。亚尔林让他暂时不要围剿那两尾入侵领地的外来人鱼,阿瑞斯答应了他,按他说的做了;亚尔林说,他需要对方活着,要把这两只人鱼活着捕来,当成猎物送给他...尤其是那条黑鳞人鱼的伴侣。 阿瑞斯什么都会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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