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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的案子进行到关键期。 这起凶杀案过去十多年,相关物证要么不完整,要么丢失。 唯一让蒂奥马家族子侄们紧咬不放的就是凶杀案发生后,秋嘉泽在欧洲游荡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刻意躲避的行为看上去像逃亡。 陆运飞往意大利,出席作证他们曾深陷地下赌场,逃亡是为了躲避赌场老板的报复。 他的证据很充分,但因为现在是秋嘉泽的私人医生,看上去又令人怀疑。 秋嘉泽没有被列为嫌疑人,只是需要协助调查。 律师团在推掉几次协调要求后,秋嘉泽不得不启程前往意大利。 好消息是,他的那些堂兄堂弟的经济危机已经此起彼伏。 不是名下工厂出了事故,就是资金周转不灵。 “先生要去多久?”施乐没有表现出依依不舍,但是今日的早自习没去。 “尽量在你高考前回来。”秋嘉泽搭配着一只腕表,他想或许可以像国内的家长那样,亲自送施乐去参加高考,然后一直等他出来,跟自己分享喜悦和心情。 施乐笑了一下,犹豫了很久,“又学了一首歌。” 秋嘉泽转过身,修长的大手抚摸上施乐的脖子,宠溺地按了按,“回来唱给我听。” “好。” 险峻的山道,几辆车急速追逐。 天空无星无月,只有几束刺目的车灯在林间穿来穿去,伴随着密集的枪声。 秋嘉泽的堂兄弟终于意识到他们并不能拿秋嘉泽怎么样,于是想到绑架秋芸的办法。 马丁的死在十多年前被定性为夫妻争执造成的误杀,秋芸被逮捕后精神失常,免除刑事处罚,后来外保就医。 但是作为凶器的一把猎枪上采集到秋嘉泽的指纹,虽然并不能认定他就是凶手。 他们打听到秋芸的病情已经好转很多,只要她指认秋嘉泽,哪怕秋嘉泽不会被拘捕,也肯定能限制出国,那么他们就有很多机会干掉秋嘉泽。 后座上,秋芸蜷缩成一团,她身上没有伤,但是衣服被划破。 秋嘉泽一只手按着她,在子弹射过来的时候,将秋芸按下去,他的手臂有几道擦伤,血液打湿袖子,他握着沙漠之鹰精准射击,但是对方就像鬣狗,爆掉一辆车,从山道的小径又会追上来更多的车。 罗昔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提着一把机枪,眼睛时不时瞄向后视镜。 “秋,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秋嘉泽厌恶地看了眼只会哭泣的秋芸,一手刀劈在她的脖子上,他将秋芸绑在座位上,接过罗昔手里的机枪。 “前面十公里有个270度的大弯道,你开过去,我们在那里伏击他们。” “子弹不够。” “车倒过来,开大灯,你藏好秋芸后伏击。” 罗昔瞬间明白秋嘉泽要做什么,疯子,他想。 罗昔开始加速,很快甩掉紧追不舍的几辆车。 当秋嘉泽的一位堂兄开着车转过弯道时,刺目的灯光直接照射在眼睛里。 他们紧追不舍的车竟然迎头撞上来。 破裂的前车窗架着机枪,一梭梭子弹带起闪亮的火花。 堂兄大叫着,“冲过去。” 司机却下意识地转动方向盘,有一辆翻下悬崖,堂兄所在的车险险躲过,却没有躲过秋嘉泽的子弹。 有人站在强烈的光线里。 车胎被爆,撞向山体。 又是一阵激烈的枪声,夹杂着零碎的枪响。 堂兄的额头布满鲜血,转悠悠醒过来看着车外的秋嘉泽。 秋嘉泽慢慢从强光里走过来,修长胳膊滴着血,把半边白色衬衣染得血淋淋。 他像个恶魔,一只手拎着枪,冷冰冰地看着车里的人。 堂兄是个地道的意大利人,恐惧又凶狠地盯着秋嘉泽,“杂种,蒂奥罗家族不会放过你。” 秋嘉泽勾起嘴角,走过去伏在堂兄的耳边,“十年后还有没有这个家族不好说,但是我知道你活不过今晚。” 秋嘉泽一手托着堂兄的下巴,一手按着颅顶,用力一扭,堂兄的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窗户边,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漆黑的山道。 罗昔做收尾工作,给一两个还在喘气的补了枪。 秋嘉泽走回秋芸藏身的地方,看着空无一人的草丛,愤怒地踢了旁边的一棵树。 “对不起,秋。”罗昔扫视四周,很想知道秋芸究竟是怎么跑掉的。 最后,秋嘉泽在一条小道上找到几条新鲜的车轮印。 “她不是自己跑的,舅舅他们让人用自行车把人偷走了。” 罗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秋芸没有生命安全,秋嘉泽和罗昔顺着来时的山道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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