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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您,痛的时候应该说出来,因为从来没有人在您痛的时候保护过您,安慰过您,拥抱过您?” “您曾经对我很温柔,我很难将现在的您跟那个时候的您联系起来,很多时候,我想您只是生病了,所以才判若两人,但您总有好的那一天。” 施乐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气,那只漂亮的手最终覆盖在秋嘉泽宽大的手背上。 “您问我老了后会不会嫌弃您,我说不会,那么您生病的时候我也不会嫌弃您,您愿意让我照顾您吗?” 不要用这种方式相处,他受够了,他快坚持不下去。 秋嘉泽没有回答,沉默地看着覆盖在手背的那只手。 温暖的,不是每一次激烈性事那种能灼烧人的温度。 淡淡的,像一条细流经过干涸的心田。 与心头的麻意不同,不会让人疼痛,而是一种陌生的,却令人愉悦的感受。 施乐有些绝望地收回目光,他一直在反思,反刍,带着剥皮抽骨的痛,一点点回忆他跟秋嘉泽相处的每个细节,他跟陆运、白丽、池彦说过的每一句话。 秋嘉泽不是躁郁症,他有更严重的病。 这个病让他伤痕累累,秋嘉泽或许也不见得好多少。 施乐偶尔会想他是不是过于软弱,总是沉浸在悲伤里,而忽略了这个细节。 如果他能早一点点发现秋嘉泽的这个病,他们之间是不是不会走到现在这个样子。 直到老师让他看到希望,他都没有被放弃,为什么要放弃秋嘉泽? 施乐抽出手的瞬间,被秋嘉泽反握住。 秋嘉泽擅长调情,在两性关系里他不仅是主导者,也是胜利者。 但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胸口激烈的跳动,越跳越快,仿佛跳出胸腔。 他想拥抱这个男孩儿,然后把一切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他。 “乐乐,陪我看场电影。”像去年那样。 烟花在半空炸亮的时候,秋嘉泽拥着施乐的肩膀,两个人一起窝在被子里看电影。 秋嘉泽发现施乐硬朗了很多,成年男性的特征在他身上越来越明显。 不柔软,肌肤依旧光滑,却不再细腻。 这是激烈性事难以发现的细节。 但是,秋嘉泽仿佛终于拥有童年的第一个布娃娃,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布娃娃的额头,脸颊,唯独没有产生破坏的欲望。 施乐享受着久违的亲密,险些流出眼泪,他默默地跟老师说对不起。 当施乐再次开学时,陆运终于忍不住冲秋嘉泽低吼。 “你真是疯子,这种药剂根本不能过多注射。” 秋嘉泽在二十五岁第一次发病时曾长时间注射此类药物,那时候他没有戒烟,两者间产生可怕的反应,秋嘉泽差点一命呜呼。 “我现在连雪茄也不抽。”秋嘉泽带着淡笑,他跟施乐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虽然满足欲望的关系也令身体舒坦,但是他并不愉悦,甚至还滋生各种负面情绪。 所以,满足欲望的关系并不是非得持续。 秋嘉泽擅于发现新关系,就像发现商机一样,他勇于尝试和探索。 “这是违禁药品,你知不知道弄到它有多难,而且它会令你的某些器官衰竭,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秋嘉泽没有理会,笑着喝尽杯中的白州,他发现山崎和白州相比,他更喜欢白州清爽中带着的梨子果味,香甜的味道就像施乐用黑亮的眼睛笑着看他时,心中流动的感觉。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 秋嘉泽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我喜欢施乐。” 陆运差点被威士忌呛死,他还记得在高速休息站,这个人一脸冷硬地说自己不爱任何人。 但是陆运又是庆幸的,他看着网格状的城市灯火,“秋,我说过光是存在的。” “嗯。” 或许,秋嘉泽露出笑容,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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