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生年抛如沙(春梦彩蛋/剧情) (第2/2页)
这位敬王素来与自己的叔父北陈皇帝不和,性子也刚烈得很,从不参与打仗以外的事。也不知被皇帝老儿下了什么套,竟肯用自己麾下的精军替他守城。“听说是陛下丢了颗炼丹用的千年太岁。”老许补充道。 顺子不以为意地吐掉瓜子壳道:“哼,太岁那么大个是能丢的?再说,两锭银子和色相就能收买走的东西,也配说自己全中原治军最严。” “可能,还是被皇帝老儿掺了自己人吧。”楚棠舟拈起一颗剥好的桂圆塞进嘴里。毕竟像敬王这种直来直去的人,要处理掉办法多的是。 雪停了,他们没休整多久,就准备启程。等到羽月衔再回来时,顺子已经背着大包小包往车上塞了。 楚棠舟裹着件宝蓝色的锦缎裘衣立在雪霁后的灯笼下,长发被北风撩起,羽月衔远远看去,恍如月宫中的仙人。他加快了脚步跑去,想跟楚棠舟认错。 不料楚棠舟全似不在意,难得温暖的手摸了摸羽月衔被寒风刮得冰凉的脸,又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扶我上车吧。” 原是羽月衔吃准了楚棠舟阴晴不定的性子,想到等自己回来一定会挨冷眼。谁知楚棠舟既没问他去哪了,也没责备他,反倒叫羽月衔落得更加自责。 “贼抓着了吗?”楚棠舟问。 “抓着了,扭送沿路官兵了。”羽月衔身上只有冷气,没有血腥,楚棠舟也就没再多问。 老许响亮地驾车声响起,二人虽紧挨着一起,却又是相对无言。 “翎儿,你想不想活下去?”良久,楚棠舟靠着他的肩膀才开口道。 羽月衔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的命是义父给的,义父让我死,我绝不活。” “是么?那我要是想让你生不如死呢?” 这个问题让羽月衔不知所措,什么叫生不如死?拿他试毒还是用他当诱饵?试毒庚辛门自有办法,何以让他一个门外汉插手,做诱饵更是轮不到自己这个一阁主位的贴身人去做。他想不出答案,只能悄悄闻着怀里义父的体香出神。 见他没有回答,楚棠舟又追问:“翎儿,要是哪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会不会恨我?” “义父多心了,不过骗一个孤家寡人而已,何至于恨。”羽月衔揽过楚棠舟,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擦着楚棠舟的手臂,想给他安全感,“义父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今晚我不走了,就抱着义父睡。” 这不自知地哄情人般的姿势对楚棠舟却很受用,他渐渐模糊了意识,眼皮沉重起来,用只有自己和羽月衔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低语着:“翎儿才不是孤家寡人。” “好,翎儿不是,翎儿永远是义父的小蓝鸟。”羽月衔低头,在楚棠舟的发间落下一个轻吻。 羽月衔明明记得自己没有睡着。 他只记得今日义父身上相当好闻,不似以前用的熏香香膏,有股腊梅香。楚棠舟一贯不是很爱长在枝上的花,但却钟情于制香,想必这点腊梅香也是新作的。 但不知为何,羽月衔就这么呆愣愣地似灵魂出窍般出了神。 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时从装扮华丽的马车内部,变回了陈设熟悉的摇金楼。 他跨在床上,晃眼的红布勒着一双满是红痕的白净的手。 什么人在自己身下抖着……楚棠舟? 他的鬓边的白发和不少黑发被汗水黏在脸上,眼睛被红布蒙着,泪痕染深了布条,明显被咬红的嘴唇还泛着水光。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不是被用力过度掐出的淤青,就是撕咬和性事留下的红痕,胸口肿得像哺乳过一般。身下隐秘的部位更是混杂着体液和精液,泥泞不堪。 羽月衔有些诧异,梦里的楚棠舟为何会这般狼狈。再低头看了看这幅身体,也确实是自己。 他对义父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会这么对他? 他想把楚棠舟抱起来哄,伸手却变成了粗暴地钳住楚棠舟纤细的脖颈,直挺挺地插入,才不管阴穴的两瓣早已红肿。 “贱货,现在才知道求饶?”羽月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全然是一副好了的嗓子,沉稳有力,听不出半点嘶哑。 楚棠舟的嘴轻轻开合着,先前因为叫哑的嗓子听不清在说什么。 “对不起……”清醒着的羽月衔却听得格外清楚。“……翎儿,对不起。” 楚棠舟睁开眼,抬手抚上羽月衔棱角分明的脸。 “好好睡一觉,再告诉我你预见了什么。”车轱辘的声音还是吞没了周遭一切声响,楚棠舟蛊惑人心的声音在熟睡的羽月衔耳边萦绕。“翎儿是义父的乖孩子,对不对?” 楚棠舟伸手探去,从羽月衔怀里摸出哪本残缺的,熟练地翻到其中一页。 “宣宗…年,上得异香,若梅雪霁霜梅,焚之于卧。梦祥瑞,乃言旬后殿中走水。翌日,上忘之……旬后,灯未灭尽,忽起大风,火舔绢帘,以致大殿失火。火光冲天,昏烟蔽日,月余方散……上遂令皇宗贵胄不得焚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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