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以礼犯风尘(过剧情) (第2/2页)
花,袍袖翻飞之间,刀刃划破空的声响密而不泛,当是精铁打造。而当楚棠舟将刀收回刀鞘时,身后的红烛则被斩断余芯,忽暗了几下,复又燃起。 “此刀是几十年前我寻得的宝物,陨铁锻造,虽不能以蛮力相战,但削铁如泥自然不是问题,”他将刀递至羽月衔面前,“但妙就妙在,它轻巧灵活,适合以快取胜,其快者可斩碎云霞,故因此得名碎云。” “如今,我便把他赠与你了。” 俗礼中,认干亲后义父会为义子包一个大红包,但羽月衔的一月月钱就够寻常百姓吃好几年,加上他也不是个花钱的主,日常开销多半在保养刀具凑些外出零头上。就连衣服脏了破了楚棠舟也能让人马上给他换掉。如此看来,送宝刀倒是远胜金银。 而事实上,羽月衔也相当满意这份礼物。 他当即解下了腰上正别着的短刀,将碎云刀挂了上去。“孩儿多谢义父!” 自己一定会为义父肝脑涂地,一定要守护义父一生一世。羽月衔在又叩首时,在心里郑重地发誓。 宴席早早开了场,好不容易得天闲的摇金楼上下热闹非凡。月伶们从年节里弹唱的喜庆歌曲到后半夜才会唱的闺中小调,姑娘们相互拉着划拳,有的胆大些的还去勾敛玉阁里那些高手门客们的脖子。 敛玉阁大多情况与摇金楼不互通,虽然阁中都知道有这么个楼,平日里辗转情报和做酒肉生意。但摇金楼本质还是个半酒半妓的声色场,敛玉阁里相当多的人并没有来过摇金楼,好些个五大三粗的爷们被姑娘们勾得直冒青烟还不知所措,场面着实滑稽。 月渐高升,大伙脸上都戴了醉意,加上陵光门门主祝元霜已经喝趴了五六桌,就连自己也举着酒缸开始说胡话。一时间,场上还八风不动的只剩下羽月衔、凌泉和庚辛门门主宣青山。 宣青山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几缸黄汤灌下去如同只是灌水一般,不过照他坐定堂中的架势,该是善后的冤大头。而凌泉自己作为医者,坚定地遵守少饮怡情养性的铁训,加上根本没几个人找他敬酒,他便一直坐在那里喝茶。 而羽月衔是喝到一半,发觉楚棠舟不太对,便照顾人去了。 “翎儿……这陈年的花雕好喝,你也喝呀。”楚棠舟整个人歪在了羽月衔身上,酒盏里的琥珀色液体摇摇晃晃的,几次快要洒出来。 羽月衔把酒盏从手里拿过,给他拢好了斗篷。“阁主,不能喝了。” 谁料楚棠舟皱了皱眉,蹭上了羽月衔的侧颈。“叫我什么?今日可才行过的礼。” “……义父。” “翎儿乖。” 楚棠舟生得极好看,一双吊人心魄的狐狸眼,本该是分明的面部轮廓,却因带有一丝女态而柔和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是个郎君的缘故。他本不是贪杯的人,但今日高兴,喝的多了,眼下到脸颊一片酡红。 他醉得靠在羽月衔怀里,抬眼伸手要哄义子,却不想因为酒醉,泄了一半风光。羽月衔张开后本就比他高不少,从上往下看,能看见白皙的锁骨和前胸。加上他醉后的眉眼,吊得人厉害,羽月衔好像发现自己硬了。 “怎么了翎儿,饭菜不合口味么?”羽月衔的长发散了几捋在胸前,被楚棠舟挑起来,用食指绕了几个圈。 又开始了。 羽月衔纳闷了一整天认干亲这件事,到底谁家的义父子会有肌肤之亲?他猜不透楚棠舟在想什么,可拜也拜过了,他只当除了称呼之外还和往常一样。 左右都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前温香软玉,都顾不得他人。羽月衔悄悄环抱起楚棠舟,往寝屋走去。“义父,你醉了,我抱你回去。” 宴厅的热闹逐渐远去,越往深处走便越是寂静。好在先前已经将走廊的灯都掌上,还留下一批下人备热水和换洗衣物。 楚棠舟安静地倚在羽月衔温暖而结实的胸膛上,青年新换的枣红圆领袍上有一股淡淡的母丁香味,越过楚棠舟自己的一身酒气,钻进他的鼻子里。 “翎儿,你怪不怪我。”他忽然开口问道,“虽然你自幼在阁里长大……也该知道这世间不会有这样为老不尊的义父吧?” 羽月衔想了想,说:“不怪义父。” “是不怪还是不敢?” 羽月衔接不下去。 两厢无言过了片刻,酒劲上来的楚棠舟昏昏欲睡,在下人准备好洗漱的热水之前都没有再说话。 他被义子恭敬地褪去衣袍,再轻轻抱进大浴桶里。羽月衔怕新袍子弄湿了,就也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正准备转身拿上毛巾给楚棠舟擦身体,忽然一只冰凉的手钳住自己的脖颈。 待他定睛一看,双目清明不少的楚棠舟赤裸地站在浴桶里,虽然纤细白皙的身材看得羽月衔眼热,但脖颈上不轻的力道没有让他轻举妄动。 楚棠舟内力深厚,若非寒症时常作祟,谁也近不得他半步。弄死羽月衔这样的高手,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刚刚的问题,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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