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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 李绒绒轻轻落座,翎羽扇子遮住半张脸,浓密的睫似自恃华美的蝶翼轻颤着收敛,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光华里。 周沫迅速转过头去。 “去哪儿?”小八问道。 “扫地。” . 这次容月是借着李绒绒的请帖出来,面上是去城郊的庄子游玩,容天权一听是李家的邀约,自然是求之不得。 细微的光线里,冷澹觉得自己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句“阿竹”险些脱口而出,双唇干裂,发不出声音,舌尖一阵清凉,甘甜的泉水涌进嘴里。 容月小心地将水慢慢地喂了进去,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冷澹的双目紧闭,眼珠却骨碌碌地不停地转着,眉间的黑气不见消减。 “你不是说要去我哥哥的墓吗?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若是哥哥还在,他定不愿看见你如此。” “我想当年哥哥离开你,肯定也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 “哥哥他,也只想与你在一起。” 容月从怀里掏出一沓樱粉色的信笺,“这些都是哥哥写的,我想,他都是写给你的。” 冷澹的眼珠动的更厉害,王大夫说,她这是陷入了梦魇。 心魔成魇,容月叹了一口气,拿起铜盆里的巾帕,拧干了水为冷澹擦拭。 门外聂千万抬脚进来,说了句,“哟,今天挺早。” 容月看了一眼外面日上三竿,不打算说话。 聂千万神清气爽,精气神儿十足,“听说现在越家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惜冷澹看不着啊。” 关于越家,容月听到了一点风声,连他这种闺阁男子都知晓的事情,整个金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越家的家主被刺身亡,旁支又被祸害的不轻,已经挑不出人来继承家业,除了刚出生的小奶娃娃,就是总角的幼童,无奈只能年过八十的老太君颤巍巍地举着个拐杖出来主持大局。 聂千万吊儿郎当,“我倒要看看,这老祸害精还能喘多久的气儿。” “哟,老王来了啊。”聂千万一根手臂搭在王大夫的肩膀上,亲热的好像是自家的姊妹。 老王将药箱一搁,净了手就开始给冷澹诊脉。 “扶她起来。”诊脉完毕,老王按例开始施针。 容月动作熟练地将老王的银针袋子摊开,密密麻麻大小各一,粗细不同的银针立刻呈现眼前,点火,炙针,一套动作下来,聂千万都有些吃惊。 冷澹身子被聂千万扶着坐了起来,被扎成一个刺猬成了冷澹的日常。 “她什么时候才能好?” 老王白她一眼,“看她自己了,身上的伤好的倒是快,可是心魔难除,难保醒了之后依旧神志不清。” “那不就成疯子了?” “也可以这么说。”老王慢慢擦拭着银针,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秦先刚从门外进来,便看见容月低垂着眼睛,情绪不明。他出声宽慰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知道你心里焦急,还有我们照看她,会没事的。” “兄长。”容月一笑,却是苦涩涩的,“我知道,我只是替哥哥照料她罢了,若是哥哥还在,他也会如此照料她的。” 秦先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他看了一眼冷汗涔涔的冷澹,又看了一眼手中抓着一方丝帕直直得盯着她的容月,心中闪过一个古怪的想法。 聂千万手里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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