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汪沉拥有一种现在的汪宴还无法理解的眼神 (第1/2页)
汪沉很少更新朋友圈,为数不多的几条美食打卡或者深夜感悟已经被汪宴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也不知道他是人生太无聊没什么值得分享的内容,还是生活太充实以至于没空打理互联网。 汪宴又滑到最底端,从下往上看了一遍那些他几乎背得一字不落的配文,随手刷新正好就出来一条更新。汪沉分享了一首歌,没有配其他文字。汪宴定睛看了看,正好也是他最近在听的,那么就以这首歌作为共同话题,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开场白。 汪宴假装语气活泼的打字过去分享感受,对面收到消息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显示出“正在输入”,片刻之后汪宴被突然出现的电话界面和手机振动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滑落。因为对回复的期待太过专心,任何突如其来的事情都会让他紧张。 直到看清屏幕上那个和刚才相较被放大了的名字,汪宴才再次勾起了唇角。 “喂,阿宴。” “哥。” 一个简单的呼唤让汪宴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慌张了起来,只有汪沉会这么叫他,寇蕾叫他宴宴,朋友叫他小宴,同学叫他汪宴。只有汪沉给他取了这么个独一无二的昵称,就是为了独一无二才取的。 汪沉没有继续刚才那个音乐交流的话题,而是开始东拉西扯聊一些生活琐事。汪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那首歌其实是汪宴从汪沉的播放器听歌排行榜里看到的。歌到底好听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汪沉会喜欢。这种刻意精心制造的偶然再一次被忽略,好在忽略之后达到的结果仍旧是汪宴想要的。 这大抵就是暗恋的真相,只要对方不知道所谓巧合其实来自于另一个人的长期预谋,那么大多数付出都会被埋没在错过里。 夜越发寂静起来,窗外的蝉噪让汪宴的心也跟着乱糟糟的。汪沉低缓的声音带着笑意透过发烫的手机贴在耳畔,汪宴仿佛感受到了汪沉的鼻息轻柔抚过,看到了汪沉的眉眼和笑容,他不可抑制的红了脸,甚至感觉到腿根发痒。 汪宴往左边一靠,把另一边脸颊贴到金属床架上试图降温,很显然这样做一点儿用都没有。 汪沉正在和他分享自己最近经历的生活趣事,才刚刚说到他开学后那个周三,听起来没有要尽快结束对话的意思。他的故事线居然是以发生在汪宴身上的事情作为归纳的,注意到这一点的汪宴变得更加贪婪,他站起来脱掉因为出汗黏在腿上的校服裤子,钻进了被子里。 “阿宴?”注意到汪宴的沉默,汪沉停顿了一会儿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在想是不是不应该继续打扰,这时候的汪宴或许要学习呢? “嗯,我在听,地铁上遇到了结伴出游的小学生嘛,你继续说,为什么去坐地铁了?你的车呢?” 听到他的话汪沉笑了笑,“你看,明明还是分心了,车子被小区里的熊孩子刮花了,当时送去修理厂补漆了。” 他的这声轻笑彻底成了汪宴的催情剂,汪宴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欲念,在回复汪沉的一声声暧昧不明的语气词之中,握住了自己。 脑海中十五岁的哥哥和二十五岁的汪沉重叠起来,辗转于无数个影像交错的虚实场景里。在哥哥带弟弟洗澡的公共浴室,在社区附近的旧机场跑道,在种满李子树的街心花园,在停在第十八页的故事绘本,在替寇蕾参加家长会的教学楼走廊,在汪沉每一次看向汪宴的眼神。 对,眼神,汪沉拥有一种现在的汪宴还无法理解的眼神,复杂的像是藏入了整个辽阔宇宙或深邃海洋这种他现今能想到为数不多的庞大名词。汪宴认为那种眼神正是导致自己越发放肆的诱因之一,他喜欢汪沉,汪沉又时常那样看着他,免不了让汪宴觉得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微妙的联系。 至于是哪种联系,就全凭汪宴去猜测幻想了。 高潮来的比印象中更快,整个脊椎骨攀上了一阵令人眩晕又酥麻的畅快,这种感觉短暂又虚假,只持续了几秒钟。汪宴最后只握住了一手粘稠的液体,还带有他自己的体温,只是凉的很快。昏暗的寝室里只有窗外薄弱的路灯光线,汪宴抬起手并拢捻了两下,又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点幼稚,他坐起身来拿纸巾擦手,注意到汪沉正说的兴起,就配合着笑了笑。 “诶,都这个点了…”汪沉自顾自的说了大半个小时,时间迈入了对于高三生来说不过晚修刚刚过半的九点钟。 汪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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