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老攻和我隔着父亲画室做爱 (第3/3页)
是算了吧!” “我警告你,你读大学了以后,爸会给你在公司安排职位,你边上学边给老子学习相关事宜,我亲自手把手教,老子就不信了... ” 后面还说了什么,站在门外的祁咎也已经听不进去了。 埋藏在内心的那颗生根发芽的种子再次如同施了肥一般地迅速增长。 多可笑啊; 他原本以为手术成功后,他能够拿到一切的幻想,在这一刻统统都被他父亲嘴里的那个“野种”打破。 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厌恶说不定已经深入骨髓,根本不是他一朝一夕间变得像个正常人以后就能轻易逆转。 他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将事业放到他的手里; 从一开始,他的指定人选就是覃灼明,也只有覃灼明。根本不会有他这个野种、这个怪物、这个不配与其姓的孤儿任何的争夺空间。 恐怕无论自己在手术成功后做得有多好,自身有多优秀,他的父亲都会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因为这人打心底就坚信他是个秽物,到时候手术成功后,恐怕能让他恢复个覃姓就不错了,根本不会发自内心地去栽培他、肯定他,他永远,都只是地下沟里不能见人的老鼠,活该被困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一辈子到死。 这种情绪在祁咎内心恶意的揣度与扭曲下越发的阴暗。 尤其是后来他和覃灼明的做爱里,身下之人搂着他时烦躁的抱怨。 “哥,我根本不想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交往,我长大后也不会喜欢应酬,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明明该是动人的情话,落在了祁咎的耳朵里,却成了一种沾沾自喜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祁咎不禁想,为什么同为父母所生的儿子,为什么他望眼欲穿都得不到的东西,覃灼明却能天生就有,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不要就不要呢? 祁咎嫉妒的情绪不断在内心这种质疑声下放肆抓狂。 最后他冷静了下来,对覃灼明突然道,“明儿,你是不是很爱我?” 被这声熟悉称呼叫到的覃灼明僵了一秒后,好像生怕祁咎不相信般剧烈点头。 “哥,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到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 祁咎满意地笑了,红色眼眸里净是得逞的狡黠。 “哥这里有个办法,既能让你以后不用和别人打交道、不用参加应酬,又能永远和我两个人明目张胆地在一起一辈子…” 祁咎蛊惑着,并开口乞求道,“你能不能帮帮哥?” 覃灼明在听后没有说话,只是撑着脑袋吻上了祁咎的唇,辗转缠绵、必当倾尽全力。 两个月后,手术灯的中途熄灭,预示着手术的失败。 祁咎被绷带束缚着全身地被推出时,连眼珠子都被层层遮盖,全身上下只余一张嘴巴,不愿与人开口说话。 病床前有着女人作为母亲最后良心地痛哭心疼,也有着虚伪父亲好似早就料到的冷嘲热讽—— “果然啊…有的人就是天生命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床上的祁咎,身体都被这番话给刺激得颤动,却仍然只能咬紧牙关地默默承受。 在这间高级病房里,只有覃灼明是真正懂得他哥哥的痛,也只有他的眼泪,在这里显得最为真实。 而当众人退去,覃灼明独自陪了他哥一段时间后也选择了离开。 只是在关门的一刹那,他看着里面病床上对自己遥遥相望的祁咎,他选择回视一笑;等关上门后,那抹笑容就瞬间灰飞烟灭,只余计谋达到以后的得意畅快。 他在当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镜子观察了很久自己十八岁的相貌。 清秀俊逸,阳光精神; 令他不住惊叹,不愧是同卵双生的兄弟,连这一张绝佳的好皮囊,在手术成功后也是一模一样。 而后,覃灼明摘下眼瞳,放回原处。 只是倒映在镜子之上的眼睛顿时由深棕变成了血红; 妖冶明媚,甚至和曾经的祁咎相比… 都是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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