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像是一场无声落下的雪,又冰冷,又直白。) (第1/2页)
冷静三天后,向晚回来了。 他一来就进入顾知非的书房,将他从公文中拽出来,认真道:“我们谈谈吧,非哥。” 顾知非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看着他想要伪装平静却藏不住心思的眼睛,道:“好,在这儿谈?” 向晚思考了三天,他清楚自己非常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是gay,也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不可描述的嗜好,更不愿被戳着脊梁骨说他带坏了顾家的好苗子,想来想去,惊觉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明明开始之时只是一场游戏,他却为了一个玩伴考虑起了忠贞一词。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男女不忌生活混乱者比比皆是,但都是年轻时干的一些荒唐事,等到年纪大了,依旧会结婚生子,和荒唐的年岁一刀两断,几乎无一例外。 他们心里清楚,喜欢男人不过是追求刺激,没有谁会为了哪个男人而发疯到让全世界知道。 而他却是越陷越深……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向晚斟酌着开口道:“那天吃饭,我哥发觉了我们之间亲密得过分,第二天特意打电话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即便向晚不说,顾知非也能猜到他极力掩饰关系的解释。 果不其然,向晚道:“我都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了,反正就是各种解释。你是小白表哥,我跟小白关系又好,他没多问,可我心里却一直没法平静。好几次,我在等你回家的时候,都害怕突然间有什么人来家里找你,撞破我们的关系。非哥,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是不是?” 顾知非站了起来,对向晚张开了双臂,向晚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有了裂纹,饶过宽大的书桌扑进了他怀里。 “非哥,趁现在,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向晚的声音闷闷地,像是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绪。 “我们分手吧。” 顾知非闭上眼,心底是一池无波无澜的湖水。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像是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又像是意外来得太突然而不知所措,平静道:“好。” 向晚一瞬间感到心脏真实地疼痛起来,他捧住顾知非的脸,突然恣意地亲吻起来。 唇舌间的软糯甘甜像是一杯掺着剧毒的甜酒,让两人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们本就是一碰就着的状态,很快就玩了一套完整的项目,不知是不是心理的作用,两人都觉得今日格外尽兴与契合,于是在气氛最好之时融在了一起,等顾知非终于结束时,向晚已经有些失神。 他身后布满鞭痕,像是一个被蹂躏到破碎的娃娃,一言不发地趴在顾知非怀里,在熟悉的气息中睡了安稳一觉。 他本以为自己今夜定会失眠,谁知身体已经形成记忆,只要被顾知非抱在怀里,他几乎能瞬间入眠,一夜香甜。 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向晚抬了抬眼皮,满心依恋地抱住顾知非,用刚睡醒的喑哑嗓音道:“非哥,我想喝粥。” 顾知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缓缓道:“好,我去煮。” 向晚喜欢喝咸粥,顾知非其实不太会煮,每次都要看着菜谱一点点来,小心地掌握着火候。他平时工作忙,又喜欢早起打球,很少会认真地做早饭,多是弄些简单快速的吃食对付过去,跟向晚同居后,才将早上时间多分了一点儿给早饭,尽量做得营养又可口,好让挑食的向晚乖乖吃饭。 但是煮粥的次数依然很少,最多是让相熟的私房菜或酒店早早地炖好送来。 后来则干脆请了阿姨,按照向晚的口味准备一日三餐,他自己很少再下厨。 顾知非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下,起身去厨房煮粥。 好喝的粥要小火慢熬,他看着锅里咕嘟嘟冒着小气泡的粥,心里意外地平静。 煮好粥后,顾知非盛了一碗粥,放到托盘里端进卧室。他坐到床边,端起粥来用调羹舀了一勺,吹凉后才送到向晚嘴边,问道:“趴着吃能舒服吗?” 向晚一口含住调羹,将一口粥咽尽,笑着道:“你喂我就舒服。” 顾知非淡淡一笑,耐心地将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向晚。 向晚咽下一口粥,忽然道:“非哥,阳台架子上的花要每天浇水,地上放着的那个树一个月浇一次,一次要浇透。书房里的盆栽都喜阴,不要晒太阳,两三天浇一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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