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剧情,争风吃醋 (第2/2页)
陈之宁作势要亲他,镜郎推了一把,没推开,笑着任他在脸上胡乱亲了几下。 树影绰绰,夜里风有些凉,扑面一吹,镜郎真觉有些冷,稍微紧了紧斗篷领口,脸颊却滚烫起来,他轻轻打了个呵欠,往陈之宁身上靠了靠,陈之宁松了他的手,转而揽着他的腰,脚步也慢了几分。 行到垂花门外,便是马车停处,后头阴影里,忽然响起一道冷峻声音:“你们去什么地方?” “哎哟,这不是七殿下么?还以为七殿下出门一遭,回来连话也不会说了。”陈之宁嘲道,收紧了扣在镜郎腰上的手,“长公主应允,让我带镜郎出去醒醒酒,散散心,明日就送他回来。” “镜郎喝醉了,不宜出行,坐了马车,他要吐的。”贺铭淡淡道,“我送他回去。你过来。” “七殿下好大的威风啊,我倒不知你是亲是长,是父是兄,怎么,连长公主殿下都应允的事情,你说不答应,就不答应了?” 贺铭的声音如同他神色般冷硬:“陈之宁,我没同你说话。” “那就奇了怪了,镜郎根本就没同你搭腔,你不是与我说话,又是和哪个说呢?不过,既然殿下不想说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陈之宁搂着镜郎上前走了两步,不知是有意无意,半边身落在了烛火照耀下,腰上那枚玉佩荡了出来,金丝泛着微微的光,贺铭的视线被吸引了一瞬,登时生出怒火。 “你居然,把我送你的玉佩……给了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忍耐一般,压低了声线,“你走可以,镜郎得留下来。——你过来。我叫你过来!” 陈之宁则笑着去看怀里的镜郎:“乖乖,你说呢?” “你在替我说话,你也在替我说话。”镜郎扯开陈之宁搭在腰间的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贺铭,脸上仍是个笑模样,眼神却慢慢冷了下来,“你们俩自己聊就是了,还问我是怎么想的做什么?我怎么想的很重要么?你们先吵,吵够了再说。” 陈之宁与贺铭一时无语,陈之宁眼疾手快,先去拉他,贺铭慢了一步,赶之不及,便去拽陈之宁,见招拆招交了几次手,又都僵在了原地。 镜郎用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笑呵呵地歪头看他们:“不吵了是吧?嗯,不错,那还都愣着做什么,打起来啊。” “……乖乖。” “镜郎!” 陈之宁的声音无奈,贺铭的声音却很愤怒,镜郎呵呵笑了笑,也不怕他:“你,贺铭,七殿下。半个多月前你说翻脸就翻脸,说不搭理就不搭理,今天见了面你也没个笑模样,我欠你钱了?耍我玩很有意思?你玩儿你的,我高攀不起,不伺候了。” “娇娇……” “你闭嘴!”镜郎没好气地打断他,回过头来,又横了一眼陈之宁,“还有你,也烦死个人。捡了我的东西,还讨价还价,拿来!” 陈之宁知道他恼了,忙赔着笑,一迭声地卖乖讨好,解了玉佩,双手捧着递还给镜郎,镜郎看也不看,随手摔回给贺铭,叫过躲在棚子下的小内侍:“喂,你过来,认识路吗,送我回云间月去。” “算了吧,七殿下,你还不知道他的性子?这会儿再追上去,肯定挨一耳光。”陈之宁懒洋洋地抱着手臂,看着镜郎披着他的斗篷的背影,心里痒痒的,却到底没有再跟上去,见贺铭蠢蠢欲动,追了几步,扬声把他叫住了。 贺铭嗤笑出声:“你有这么好心?” “我没这么好心,但我不想见他生气。他身子不好,气过头了,得好几日吃不下东西。你不信,追上去呗。”陈之宁招了招手,“你不在乎,我可心疼。” 知情识趣一见他们吵架就缩到角落里去的铜豆,此时乖乖地冒了出来,牵着高大的西域马,将马鞭递给了陈之宁,陈之宁潇洒地扳鞍上马,居高临下地指了指贺铭:“七殿下,讨人欢心,闹别扭是没用的……再说,乖乖知道你的心思?” 贺铭不避不让,扯出一抹冷淡的笑意:“你呢,难道娇娇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么?” “我会说。” “令国公府的嫡长子,要断了袖子,你爹会放过你?” “七殿下,你先想好怎么过皇帝陛下那一关吧,亲儿子和他的心头肉外甥……啧啧。” 贺铭被戳中了痛处,脸颊微微一搐,沉默一会儿,冷冷道:“你应当知道,娇娇和他亲兄长,还有我……” “以前如何,我不在乎。他不知道,也并不是我的人。”陈之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还要镜郎和个女人似的,嫁给你,大门不出,在家等你临幸?碰了别的男人,就送他去浸猪笼?就算是女人,不也有建昌长公主吗?” 说了几句,陈之宁也反应了过来,他深深地凝视着贺铭,须臾后大笑出声。 “你若嫌他,那可正好,早些离去,别碍眼,还招惹他生气,算我多谢你了,殿下。铜豆,走。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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