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奈何明月照沟渠(双儿真心被辜负) (第2/2页)
霉的磕伤了右手指骨。十指连心痛,方才被踢伤左蝴蝶骨还不觉得太疼,这右手指骨却是痛的要命,靳诀也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嗯唔……” “阿瑜大哥!” 司徒澈惊呼,察觉到靳诀受伤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扶着靳诀就往一旁的树下坐下。谁知不远处几人打马而来,竟然是几个衣着华贵的陌生公子哥们。 “靳兄,对不住了,我方才想射一只逃跑的白鹿,谁知道箭竟然射偏了,跑到你马屁股上去了!哈哈哈,我看那匹马也废了,不若我明日带着十匹好马去你府上给你登门道歉!”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绛紫色滚金镶边绣蟒的少年公子,说话阴阳怪气,长相更是一副阴险狡诈的模样。他洋洋得意地骑在马背上,饶有兴趣得盯着司徒澈看,眼神里划过一丝惊艳和淫欲。司徒澈自知此人身份不简单,不敢轻易得罪,只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就是扶着树下的靳诀起身,靳诀面色惨白,显然是十分难受,此刻他却是虚以委蛇的笑着道: “世子言重了,靳某不过是小小轻伤,一匹马儿,废了也就废了,何须世子赔偿?我眼下需回帐篷处理伤口,便不作陪了,还望世子见谅。” 靳诀很是谦恭地行礼准备带着司徒澈离开,那世子却是不肯轻易放过二人,勒着马拦了二人的去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司徒澈,猥琐一笑道: “这个少年就是穆辰送你的娈童?还真是个绝色尤物呢?不如,你把他赠予本世子如何?” 那位自称世子之人名为,穆昭,是四王爷穆修的独子,也是承袭穆修亲王之位的世子。此刻穆昭正颐指气使的说着,手里还玩弄着老王爷赐他的马鞭,仿佛只要靳诀敢说一个“不”字,那鞭子就会打下去。靳诀却是安国公嫡长子膝下嫡出第三子,曾经考取一榜进士,官职最高做到了翰林院上大夫,不过四年前就被革职了,贬为了礼部小官,又无爵位,自然比不得穆昭出生高贵。 “哈哈,世子说笑了。司徒澈乃我好友,并非娈童,亦非物件,岂能随意赠人?!还请世子慎言慎行,立刻放我二人离去,不然我安国公府明日的奏折上恐怕就是要多添几个字了!” 靳诀抛却刚才那副谦逊温和模样,立刻摆出个强硬姿态与之掰扯周旋,自知已经得罪了穆昭,干脆得罪个透彻,万事有父亲和祖父安国公兜着。司徒澈听着靳诀的话,却是受宠若惊,他不过与此人才相识数日,萍水相蓬一般,却是被对方当做好友以礼相待,可是王爷呢?王爷恐怕从始至终只当自己是个玩意儿,已经把自己忘了吧。一旁的穆昭却是不悦了,甩着鞭子又是骑马靠的更近了: “你竟然忤逆本世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安国公又能奈我何?!” 司徒澈一边扶着靳诀,一手紧紧得握拳,奈何理智告诉他,不可鲁莽行事,就连一向淡然的靳诀此刻也是面露愠色。就在几人僵持之时,一道邪魅笑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众人扭头一看,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刀削,嘴角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凤目狭长,不经意流露出的寒光让人心生畏惧。 “哈哈哈!安国公不能奈你如何,我荣战王倒是不介意当着群臣的面参上世子一本!靳诀乃本王的好友,凭你也敢招惹吗?!” 来者正是穆辰,他驾着马逡巡了绕了几人打量了一番,嘴角含着不明深意的冷笑,笑里藏刀。那个穆昭看到是穆辰之时就如老鼠见了猫似的,立马畏畏缩缩地在马背上朝着穆辰行了一礼: “昭儿见过王叔……” 穆辰是先帝的十七子,穆昭的父亲是先帝的第四子,就连当今王上都是先帝嫡长子太子所生的嫡子,和穆辰同岁,私下见到穆辰也是要叫一声王叔的,更何况穆昭,毕竟穆辰受群臣拥立享有摄政大权。 “滚!以后别让本王再见你欺辱本王亲近之人,否则,后果自负!” 穆辰后面几个字咬的极重,恶狠狠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夜叉一般可怕,穆昭更是没有再想打司徒澈的注意,带着手下的小弟们就是灰溜溜的跑了,一刻也不敢多留 。穆辰对于穆昭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只是嗤之以鼻,即刻下马查看靳诀的伤势,见靳诀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暗叫不好,即刻命人将靳诀扶上了马车,快马加鞭赶回了驻扎帐篷之处。 御医已经来看过靳诀的伤势,道是骨头都无碎裂迹象,只是轻微错位,却震伤了肺腑,需要调养一个月,且左右手都暂时不能灵活行动运转,只得绑了布条兜着,生活起居都还需要人伺候着。司徒澈自知靳诀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愧疚不安时,便是自请照顾靳诀的生活起居,穆辰却是淡淡地慰问了靳诀几句,便是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看也没有多看司徒澈一眼,更莫说叮嘱一两句话了。司徒澈望着穆辰离去的背影,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再一摸脸颊,遭已经是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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