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乐舞 (第2/2页)
乐舞,除了舞,还须歌。” ……呵呵哒。我能拒绝吗? 显然不能。 “春祭日,秋祭月。祭如在、祭神如神在。不论天家,便是世家名门,此等祭祀大事必要每个子孙熟悉。殿下,这一月半余的夜里,便晚睡一个时辰,在下教您祭舞与颂歌罢。” 姬苏觉得自己除了呵呵,就只会呵呵了。 于淳廷说干就干,转身便唤郭义:“殿下可有禅衣?寻一套来,还有木屐。” 郭义应有,便去里屋找衣来,小桃也没能闲着,被于淳侍卫指唤着备茶水,巾子,在廊下几上置好漏刻,顺便半个时辰后去灶房叫热水。 亲自与姬苏披上禅衣,于淳廷自己反而随意穿着单衣,拉着姬苏站到庭院当,一大一小面对面隔了三米距离,俊美的侍卫笑道:“殿下,在下念一句,殿下便跟着念,一定要背下来。在下做甚动作,殿下便也要同做,可要记熟了,明日在下要考校的。” 姬苏已经心如死灰,老实的点头。 乖巧可爱的模样,惹得于淳廷差点抬手想捏他那粉脸一把,然而旁边有人在,于淳侍卫便暗自记下了这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月光柔柔,虫鸣声声,廊下烛灯细细晃晃,姬苏便见到侍卫在月下,渐渐像换了个人般,面上表情慢慢神圣肃穆,待到睁眼,眼里好似盛满虔诚之光,配上俊美面容,竟恍然予人威严无比的天人之姿色。 尤如天人般的于淳廷,忽然抬手,掌合于胸前。 “呜呼,嗟夫!泉映婵娟,玉兮铮枪。山接银汉,琼乎琳琅。清风徐习 ,秋意初芳。蟾宫清华,丹桂弥香。赤县神州,共举觥觞。华夏震旦,盛时同襄。胤家儿女,正冠齐裳。斋戒奠酒,沐浴拈香。备陈时鲜,集列异方。诚敬祭献,祈闻陈详。遥思古国,礼乐上邦。千载以降,势趋胡羌。当时今日,圣教崩亡。明兮大道,荆棘芜荒。致中和民,宏愿承扬。 继道天地,承德圣乡。以明为名,以义为利。以慧为富,以和为贵。以让为强,以德为得。以贱为耻,以端为美。秉承传统,和谐社会。永弘礼乐,恒志胤装。民有己服,国兴礼乐。庙堂施仁,江湖义昌。躬揖顾菟,禋祀弗忘。羽衣献诚,霓裳奉仰。伏祈明灵,垂佑我邦。圣教永续 ,胤魂恒昌。风雨调顺,万姓德光,至诚祭告,伏祈尚飨。祀事既成,诚祈清辉嘉飨。” 姬苏不知不觉收敛了脸色,跟着肃穆一字一句配着手势,踏步,或快或缓,或轻或重,转身顿首,手板直手成拳。禅衣素纱在空气里随着动作,挥舞画出摇曳飘缈如同轻雾般的痕迹,如同涟漪,使得这个普通的院落与天气恍然新生,渐入庄严神秘的宝境。 一曲舞完,满院静默,也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口传来鼓掌声,常孟人满眼称赞看着姬苏与于淳廷:“小公子好悟性,边学边舞,竟无半点生涩之感,若些时日,必然舞姿神圣,神明必感。” 他这赞美太赤祼了,姬苏觉得脸皮子有点发烧,不自在的甩了甩袖子:穿什么禅衣,这么轻薄怕是没有一两重的素纱太能搞事情了。 “没有呢,于淳护卫才是跳得真好。矫健有力,像矫龙般,该轻缓的时候又特别飘逸像行云流水一样,我都瞧傻眼了。嗯,还特别……特别……俊美……” 姬苏此话一出,常孟人瞧着于淳廷不客气的笑了。 于淳廷倒是厚脸接下了姬苏的赞美:“多谢殿下赞美,若喜欢,殿下可每日多看看,说不定吃饭时能多吃半碗。” 小桃小声喃喃:“哎呀,我还是觉得小公子漂亮呢,刚才好像天人一样,要飘走了,我还伸手想抓住小公子……” 小桃憨直,就算声音压得再低都还是叫在场的人都听到,姬苏顿时更不自在,咳一声把手背到身后。 于淳廷却不准备放过姬苏,又站好位置道:“好了,小公子,再来仔细学一遍。” 摊上个认真的老师,姬苏只有认命,再次跟着于淳廷边抑扬顿挫以神秘古怪的音调念唱着祭文,边再次甩起飘卷如云的大袖跳起祭舞。 廊下,漏刻缓缓流动,灯烛细细飘动,郭义靠着廊柱,静静的看着小殿下转身,踏步,忽然蹲步。 禅衣袖与摆如流水,伴着磁性动听的成年男子声音与清脆带糯软软可爱的孩子声音占据了这方小小世界。 ——他的小殿下啊,如天上仙人般,美好,又……不可渎及。 袖子下,郭义不知不觉的,攥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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