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柑白酒馆 (第2/3页)
为什么戴帽子是我呢?你的脸才是最应该遮住的啊,这么可爱,多惹人注目呀。你不知道,方才那些吃茶的色鬼都盯着你看了半天了!” 长津无语地睨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他们鲜少见到狩妖师,所以感到新奇好吗? 他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必在意司寅的颜值有没有引人侧目,他们爱看就看罢,反正最后烦恼的只有司寅。这么想着他就释然了,便专心眼下的事,伸手取下信鸽腿上的碎布料,捏在指间,感受法力的动荡。 默默整理完乱发后,司寅蔑视着那只信鸽,与它黑珍珠般的鸟眼对视了半天,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了,斜靠在椅背上阖眼打盹起来。 长津很快就读完了黎白的回信,将布条重新塞回伫立在桌沿饮水的信鸽的腿上后,对男人说道:“我必须要途经卫国解决一件事,你得随我行动。” 司寅掀开眼皮看着他,懒洋洋地用眼神询问狩师原因。 “帝丘的一家酒馆近一个月来频遭邪祟淫魔的骚扰,有十几名酒女与女乐师都遭到了奸污。这孽畜行为下贱,诡计多端,把一名阴阳和一位狩妖师耍得团团转。酒馆老板带着一箱白银,一箱黄金委托韧请求老师的帮助,于是老师让我在押你回郑的路上顺道解决掉它。” 司寅嗤笑一声,缓缓说道:“黎白自个儿收了钱,却不亲自出手,偏要让你绕路解决,凭什么?” 话题明显关乎老师的清白,但长津已经知道了男人的习性:他就爱说些惹自己气忿不满的话,好让自己同他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再被调笑着戏弄一番。所以这次他便不想与司寅再费口舌,只是沉默地将茶钱搁在桌上,起身背起自己的清弓与剑,对司寅勾了勾手指,像极了使唤猫狗。 司寅被他一副故作镇定的古板模样逗得笑出了声,趁在小狩师还未恼羞成怒再给自己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咒语之前立马起身,假作乖巧地跟在后面。 幸而天气晴好,俩人买来马匹后走的羊肠小道也还算顺利。到了帝丘城内时已是次日酉时之末,日沉偏西,金红色的暖光乍现,天际血红一片。城门上的笙旗猎猎作响,犹如一张被强风推动的巨帆。 这股非自然的风力与妖异的天象着实不像要发生什么好事。 长津的狩服是一道顶级通行令,他刚走到卫兵面前,就被他们恭敬让路。然而,城内的百姓见了他却开始惶惶不安起来,连脚下的步子都快了些,生怕城内的无名邪祟吃了自己。 长津还在街口认路时,就被闻声赶来的酒馆仆从迎住,他一边带路,一边在长津的耳边哭丧着,斥骂那淫魔男女不忌,竟还鸡奸了两名男仆,把老板吴升吓得整天魂不守舍,已然无法将生意再继续做下去了。 这家酒馆名叫“柑白”,说是因为吴升那位过世的夫人喜食柑橘,穿白衣时温婉动人,便取得这个名字。 吴升是个人精,上下关系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许多朝堂上的几位宠臣也常常照顾他的酒馆。他们常抱着酒女喝得烂醉,与歌伎们追逐打闹,甚至找来几名美貌的舞伎,让她们用奇淫巧技去跳庄重典雅的羽舞。这事儿传到卫元君耳朵里,他居然没有任何阻拦之意。 不过怀君三十一年,朝魏,魏囚杀怀君。魏更立嗣君弟,便是这位卫元君了。 卫元君早已不是诸侯,卫已失国!他哪还有什么能力去理政,只能好好缩在魏国的后面,成为秦国都懒得看一眼的杂碎。 话说回柑白酒馆。 长津与司寅前脚还未踏入门内,就被面色忧愁的吴升款手上来恭迎。 吴升长相儒雅,行为却透着一股倜傥的风流味,想来是处事油头滑脑惯了,就连一副温润的皮囊都遮挡不住他油腻的气质。 长津默默听着男人在自己面前抱怨了许久,待他平息下来后,才开口道:“老师刚刚结束了巡狩,需要静养半个月。我是他的学生,名字叫长津。我奉师命定会将这淫贱的妖兽歼除,只要它敢在城中现身,便是它的死期。” 吴升充满感激地看着长津,刚想去摸他的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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