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公馆蒙尘岁月终究不挽青春的贞烈 (第2/3页)
着电视里的重播节目。 季阳望着自己的手,摇头。 “我生来没有什么天赋,用来给别人夸赞的那一点,也就算了。要是真和别人比那顶尖的分毫,毫无胜算,徒增笑料。想来人间天才不多,俗人才是大多数的归宿……只是能做好自己,就已经够了。” 林叔:“少爷能走到这地步,也是人中龙凤。” 季阳:“我不喜欢那些虚名,叔您不必奉承着我,我不是我父亲。” 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下。 林叔:“少爷现在学这科,念到博士,肯定是喜欢这一行。” 季阳:“喜欢对于一个人来说不重要。” 林叔也缄默了,总觉得季阳不喜欢这些话题,他猜不透他的内心。 “你说当时他们吵架,吵那么厉害,后来……”季阳嗤笑:“真相查到了吗?” 季阳凝望着那扇窗户,思绪里云雾又开始弥漫,身侧有一种入骨的恻寒,让他忍不住磕了一下牙关。他还记得那段时间爸妈又吵架了,妈妈带着他回到这里。他正坐在花园里玩积木七巧板,那边尖锐的老女佣的声音响起来:“我就说,纪芸筱在这边绝对有事!” 抬头,妈妈站在窗边,还是不紧不慢惘百叶窗窗格上系着红丝带。她穿着一条金色哑光的裙子,胸口有嫩黄色的丝带蝴蝶结,随风翻舞着。 妈妈有个习惯。每次冷战,过一天她就会在三楼左边朝外晒着太阳的窗上系一根丝带。 记忆中那是最严重的一次冷战,每一条横向的窗格上都系了红丝带,像停了一窗红蝴蝶。 妈妈以浪漫化的方式来记录一场婚姻战争。 她是个艺术家来着。 可无论怎样记住,战争终究是战争,破损的终究会破损,艺术家也无法艺术化一场苦难。 看着乌泱泱那帮人冲过来,她喊他。 “阳阳,上来!” “妈妈?”他起来,喊了一声。 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把小季阳拦腰抱起来,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眼睛。记忆随后变得很模糊,似乎有听见妈妈的一声哭泣。随后他就被麻袋似罩住自己的人装进了车后座,装回了家。睁开眼睛,二叔弯着腰,扮兔子,给自己糖吃。 然后季阳就再也没妈了。 后来才知道,那天有人撺掇着来捉奸,妈妈不堪其辱,丢下小季阳,直接出国了。 妈妈是个画家,爸爸却是个商人,情感层面没有共同语言,感情不和似乎也正常。 婚姻,终究不是在和自己为他/她而起的幻想和热情过,而是和一个活生生的人过。 两个人不适合,稍有挑拨,就容易产生巨大的摩擦。摩擦起火,就烧光了一切。 妈妈再也没有回过这座纪公馆呢。 季阳叹了口气,看着它,犹如看着一座爱情死后的纪念碑,如此宏伟而破损已久。再想起以前,就在墙边学语走路,吱吱呀呀,抱着妈妈的腿,在地毯上拖过。 如今,除了狼藉,什么都没有了。 季阳的声音在晚风里飘过:“林叔。您帮我找人修缮一下这里吧。多少钱,我出。” 林叔说:“如果您想修,我找人弄就是了。以前不弄,也是怕您不同意,所以一直锁着。” 季阳又笑了一下:“我用季家的钱,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又要被人拿着笔查账了。” 季阳摇着头,手抚着身边那些多年未经整理所以格外茁壮成长的尖锐的野草。 林叔小心地望着他,劝解着。 “阳少爷又说这些了。您能回来,我们都很高兴。想必您父亲知道也会高兴的。” “还要感谢二叔还记挂着我。那么多年了。”季阳仰起脸,望着暮色,哂笑。 林叔说:“二爷也一直很在乎你们。” 季阳抬手止住他,不想听这些了。 “就修修草吧。我也不住,只是这草漫出了墙头,我怕,引来蛇。别人走过路过,也会觉得不好。”季阳说话慢下来,猜不到情绪,就会让人觉得有点阴沉可怕。 林叔连连点头。 吩咐完了,天也黑了,季阳想去见二叔。林叔马上说,过两天正好季凉也要回家,不如一起去。季家祖宅在那边山上,季阳现在腿不好,现在过去还得爬山,不太方便。 季阳答应了,低头,却突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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