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3/3页)
一队官兵到镇里,玄策早在镇门口等,与镇民挥手道别,坐上马车。这马轿外观华丽,里面竟是牢笼构造。他一上去,就听见外面锁锁链声。 铠恐其难自控,这回把他完完全全变成了普通人,连能解开封印的龙鳞链都没留在他身上。玄策慌张间下意识在胸前摸,结果摸了个空,而后才想起这事。 忽然一只手拍拍他背,玄策吓得捏紧了拳头,回头看,守约就坐着他旁边。 “吓死我了,哥。” “放心不下,路上我还是陪着你吧,”守约看玄策欲言又止,又说,“铠也在,他先去目的地看情况了。” 玄策翻了个白眼,又笑,说:“嘁,谁管他,爱来不来。” 铠抵皇都,月悬头顶,夜色入墨,城门紧闭然旁门大开。 几刻钟后,有一队车马徐徐近,当头的是个老人,他把着自己和身边一年轻人的缰绳,守卫与之攀谈几句,便放其入内。后面跟随的车马人,是尾随的商队,用西域口音与守卫交谈,越说越激动,最后没有放他们进来。 那队人马走后,铠跟上方才那一老一小,老人把年轻人送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府邸门口便走了。没一会儿里面来人把那人带入,又不久,几辆马车停在府侧门,陆陆续续上了几十人,车才动。这些人全被送进了地牢。 一个大腹便便的官爷过来,在地牢里转来转去,向手下指了几个人便离开。被带走的皆是女子,身材匀称,长相姣好,几人面色惶恐,窃窃私语一阵被呵斥住,便都低头再不敢发声。 后面的事情也不用多猜。无非是当官的以权谋私,行一些欺男霸女之事。 天底下哪有新鲜事。铠只觉得恶心。 奉命来祭神者,能死得痛快,全须全尾离世,都算幸运的了。 载着玄策的那车马,费了好几日脚程,也总算顺利到达。跟其他送来的祭品一样,玄策被关进地牢。一群坐立不安之人中,就他睡得最香。 是夜,月如玉盘,远山有狼啸传来,微风瑟瑟,街巷行人稀少,略显萧条。 官爷又来挑人,一眼相中了玄策,命人先将他带走。玄策被打晕带走,到地方后发现自己头被什么蒙住,一群丫鬟小厮围着伺候,接着又上了马车。玄策看不见东西,只能小心地缩在角落,呼唤铠和守约。 “别怕,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和铠会处理好的。” 守约的声音似乎就近在耳边,玄策想伸手去摸,却扑了个空。 又不知到了哪,玄策被牵到了个十分安静的地方,很温暖,有酒香,再走几步可闻琴瑟交鸣,交杯谈笑声。 玄策又听见了那官爷的声音,好几双手把他抓住,脱掉了他的外衣,接着双手双脚被上了镣铐,玄策试图用蛮力挣脱,但并无成效。一双肥软的大手对着他上下其手,又有湿热的东西贴到脸边。玄策知道那是舌头,自己从脸到胸口再到屁股都被舔了个遍。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太熟悉了。他忍不住发抖,可他越抖男人的笑声就越恶心,嘴里说这一些不堪入耳的词羞辱他。 杀了你,杀了你……等我变回去一定杀了你。 男人不知出于什么顾虑,也没有做更过分的事,玄策咬着牙忍过了这一阵,衣衫褴褛的又被塞进了一个笼子中。他听四周没人了,才赶忙去掉头上罩布,看到的还是一片漆黑。他用手摸索着,只能摸到坚固的木条和木条外覆盖的铁皮。 他敲了敲,立马训斥到让他安静。 接着他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进来了五六个人,那官爷也在其中,正炫宝一样描述着笼子里的玄策。 又陆续有其他人搭话,有男有女,但话头总绕不开玄策。他们盘算着怎么玩弄玄策,几个人,什么姿势,用什么尺寸的玉势,或什么计量的春药,完事之后把他留下还是扔掉。如果玩死了,该怎么处理。 “就像往常一样,和活祭品一起丢进河里或埋了烧了,或给国师炼丹。”一个人说。 黑暗里,玄策的目光灼灼,无声怒火将他烧得大汗淋漓,指甲早已陷进木柱之中。铠就站在笼子之上,冷眼旁观,手里封印玄策的链子不受控地颤抖着。 锁笼子的链子哗哗作响,玄策听见铠如鬼魅一样的声音传进天灵盖。 铠说:“杀了他们,白虎。” 接着铁皮被掀开,玄策只觉眼前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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