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与番外 (第3/6页)
辗转,什么滋味都尝过了,却还是第一次为人父。 他抱过孩子,稚嫩白净的小小身体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梁钧平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抱了孩子很久很久,舍不得放下,最后还是慧君开口提醒他,该走了,天已经快亮了,日出以后就不好走了。 “我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个庙。”梁钧平一面说着,目光却还是舍不得离开孩子身上。 偷渡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梁钧平舍不得让孩子跟着自己冒这个险。 “钧平,我们给孩子留个记号吧,以后说不定还能回来找他。”他们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当作信物的东西,慧君只好拿了一把小匕首,想在孩子身上留一道伤疤做记号。 梁钧平接过匕首,比划了一下,还是舍不得伤了孩子。 “还是给他起个名字吧。“梁钧平把匕首还给慧君,咬破食指,想了一会儿,在孩子的襁褓下写下了“梁清越“三个字。 清吉,凌越,时间紧急,梁钧平也无法细细考究,只盼望自己孩子能够自由、平安。 去海边的路上,他们不停的回头。清越还是安安静静的在寺庙门口的红色地砖上熟睡着,寺庙门口的灯笼隐约照出他的轮廓。 庙里的尼姑很喜欢梁清越,婴儿时期的他很乖巧,任谁来逗弄都会“咯咯”直笑,天生喜欢与人亲近。 那对伦敦来的丁克夫妇在庙里参观时,看见了走路摇摇摆摆的梁清越,梁清越走过来抱着他们的腿,口中国语和台语混杂着叫“阿爸阿母”。 梁清越被他们领走的时候,几个平时常照顾她的尼姑眼里都噙了泪。这对夫妇承诺会写信来告诉她们梁清越的近况,回伦敦后也如约每月寄信到宜兰,梁清越拍的照片也会洗好寄过去,直到有一天信件被退回,再也寄不出去。 与此同时,太平洋的另一边,约克郡山谷里斯温家族的古堡里,诺克夏·斯温也刚刚诞生。按照家族的规定,这个孩子便是下一任的家主。诺克夏的父亲萨贝达·斯温在半年前去世,斯温家族的事务,目前由萨贝达的弟弟,诺克夏的叔父代为管理。 这便意味着诺克夏的家主之路会十分艰难,与叔父之间,必有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刚出生的诺克夏还懵懂无知,嚎啕大哭着,被抱进了祭坛,由几位长辈替他进行特殊的洗礼。 诺克夏来到这人世上,第一口喝的不是母乳,而是鲜血。 斯温家族从中世纪延续至今,依赖着每一任家主的血性。家主诞生时,要沐浴仇敌之血,再饮下长辈的鲜血,这是一直以来的仪式。 小诺克夏被祭坛的血腥味有着本能的恐惧,身体在祭台上蜷缩成一团,小声抽噎着。 同情、恐惧、忧愁……这些平凡人的情感,是家主成长过程中必须要摒弃的弱点,在他能拿起刀的时候,就被教会如何杀人。在他的眼里,夺人性命时唯一该顾忌的,就是是否会损害家族的利益,而非被杀者本身。 豢养家奴,也是为了家主能够意识到,人有等级之分,有些人生来便无足轻重。 梁清越在庙里听着佛号时,诺克夏已经带去看了几次家族内部处决的现场了。诺克夏很快就不害怕鲜血和尸体了,他的进步得到了母亲的鼓励,他勇敢杀掉了自己养了三年的小狗时,家族的长辈们都围着他,接连拥抱、亲吻他。 诺克夏是十六岁那一年才开始掌权的。为了立威望,他离开从小长大的古堡,来到了伦敦,执行起家族的任务。 两年后,他追杀一个卧底警察时,见到了那个男人。 他们同龄,但诺克夏拥有至高的权力,对方却一无所有。 他原本该没命的,但他的样貌很特别。诺克夏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奴隶,他被选中了。 “为了家族存续,便要抛弃人性,像野兽一般厮杀,值得吗?”北欧小镇,梁清越和斯温婚后的度假期,在极光下,斯温与梁清越谈起了自己的家族。梁清越默默的听完,冷不丁的问道。 “在认识你之后,不值得。”斯温抑制住自己想要与梁清越有肢体接触的欲望,梁清越对他还有本能的抗拒,斯温不想刺激到他。 梁清越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过了很久才说:“我常想,如果我的父母还活着,大概会很失望。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他的声音很平静,不是控诉,只是单纯的叙述。 斯温追查过梁清越的身世,他是弃婴,出生以后就被丢在了宜兰的一座寺庙门口,庙里的尼姑把他养到三岁后,被伦敦的一对夫妇带回英国收养了。 现在那座庙早已经不在了,庙里的尼姑也找不到踪迹了。斯温只能从村中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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