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墨黑军装的ALPHA走下车,笑着和苏衡打招呼(蛋) (第2/2页)
眼睛跟没吃饱的狗子似的,又惨又白莲。 “咪————” “打完这瓶消炎药赶紧给我滚回家去。” 苏衡脸上立刻炸出笑来,变脸速度堪比半夜三点的光纤网速。 杜弥甩手走了出去,苏衡坐在床上瞅着他背影傻乐。 输液输到只剩一个瓶底,跟着杜弥的小医师进来给他拔针,顺便把晚饭也端了进来。 “苏先生,现在吃吗?”比他两人小不了两年的医科生端着餐盘,轻手轻脚走进来。 “放这儿就行,”苏衡点了一眼桌子,“多谢,拔了针我就吃。” 小医师搁下餐盘,用碘伏擦了擦手指,给苏衡拔下针,叮嘱他多按一会儿。 “好,你去忙吧。”苏衡自己按住了套管针溢血的针眼。 病房里又死灰成寂,天慢慢深起来。 苏衡随便扒了两口饭,没吃出好吃不好吃来,只觉得嘴里没味道,只有餐后的一根水果棒棒糖还有点滋味。 他把糖咬在嘴里,糖纸铺开,老大一个‘桃’字就印在粉白色的包装上。 他轻轻笑了一下,把糖纸放在指尖,摩挲了一会儿。 能放他出医院的人还没来,他在屋里躺着发闷,又懒得看手机,于是下床开门走进楼道里放风。 特护楼层本来也没几个人在住,能住进来的不是有关系的就是非富即贵的,几间亮着灯的病房都房门紧闭,没人在楼道里瞎溜达。 这些个人生了病都得藏着掖着,好像血小板低了都能影响第二天的股市。 苏衡站在一处不起眼的旮旯里,事不关己地看着那些高等病房里的人进进出出,现在要是有人给他一把瓜子,他就能就地一边看一边嗑起来。 无趣到极致的时候他往往会给自己整点活玩。 比如现在,杜弥还不来,他就站在那块儿开始琢磨这几间大病房里住的都是什么人物。 玉山医院是私立,军政高官来得少,能住进这层的大多是一些有头脸的社会人士。 首都圈虽然藏龙卧虎,可这几年经济南迁,有大钱的也没剩下几家了,他观察了几分钟,从跟班的长相穿着上认出两家企业来,一家是穿着工服的连锁餐饮员工,职位看不出,那身衣裳他认得,油光水滑的V领西装,样式应该是借鉴了哪家洗剪吹的风格。另一家是纺织大户宜兴达,因为端茶送水进去的正是宜兴达老总的女秘书,高跟半裙,在白花花的医院里别有一番风味。 就是不知道住院的是这两家里的什么人。 苏衡认真劲儿上来,眯起眼睛又不知再揣摩什么,可巧杜弥在此时总算回来了,苏衡立时收尾,就要喊住杜弥。 杜弥和他隔着约十米,走廊中间是长方形的护士台,杜弥走在前面进入特护区,经人刷卡进门后,给身后的人让道引路。 苏衡眼角一跳,定在原地没出声,默默地向门后挪动脚步。 那一身墨黑军装掠影不偏不倚掠着他目光而过。 (后段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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