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然 (第2/2页)
赶紧跑过去想要抱起他,谁知安杨却阻止了他。“呃啊…别动我…嗯…肚子…羊水…呃…破了…呼…孩子就要…呼呼…出来了…啊…” 褚义伸手想把安杨裤子脱了,可想起来这是在院子里,就改用手摸,一摸发现产口已经开全了,小儿的头就抵在那里,就要出世了!看看周围,觉得孩子总不能生在院子里,就问爹爹去哪儿了。 安杨赶紧拉住他,“呃…别喊…呼呼…爹爹…带着满满…在后院…唔…别吓着…嗯…吓着他…” “可孩子都下来了,总不能把孩子生在院子里,而且咱家连口热水都没有,需要爹爹帮忙啊!”褚义想了想,“来,咱们先回房,我从背后抱着你,咱走回去。” 说着就从腋下抱起安杨,一站起来,圆隆的肚子就猛地往下一坠,安杨靠在褚义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衣服,使劲向前挺起肚子。 “嗯——啊——!”只听轻轻一声“噗”,“相公…小儿…呼…小儿的头…呼…好像出来了…” 褚义闻言诧异的隔着裤子摸向妻子的两股间,的确有个圆鼓鼓的硬邦邦的东西卡在妻子产口处,应该就是小儿的头,居然已经出来一半了! 田清刚好带着满满从后院菜园回来,就听见一声痛呼,满满被吓得一激灵,田清拍着背安抚他。 看见自己爹爹过来,褚义赶紧道:“爹爹,快去烧锅水,杨儿生了!”田清不再多想,赶紧抱着满满去了灶间,而院子里的安杨则被褚义半抱着,叉着双腿,以一种诡异的类似深蹲的姿势往东厢慢慢挪。 走到东厢门口,安杨想要抬腿迈过门坎,试了好几次却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腿,褚义蹲下,在后面撑着他,把他的腿抬起来,这样才勉强进了里屋,股间夹着小儿的半个脑袋,床是怎么也上不去了,褚义从床上拿了床被子铺在地上,垫在他身下,又拿了枕头枕在他腰下。 安杨背靠着床,抓着床沿喘着粗气。趁这个机会,褚义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观察他的产口,小儿的脑袋已经出来一小半了,就卡在那儿,宫缩一直很强烈,安杨抓着床沿挺身用力,“呃——啊——!”随着他的推挤,小儿的小脑袋越露越多,终于在一次痛呼中,孩子的头全部被娩出来了。 可胎儿终究是被养的大了些,安杨顺着宫缩使了好几次力,孩子肩膀却一直没被娩出来,安杨有些力竭,头无力的向后仰着,大口喘着气。 这时田清端着碗进了里屋,“来杨儿,爹爹煮了碗红糖蛋,已经晾凉了,你快喝了,补补体力。”褚义赶紧接过去喂给怀里人。 趁着宫缩不强,安杨赶紧喝了几口,还不放心大儿子,“唔…爹爹…满满呢?”“不用担心他,我我喂了他一碗疙瘩汤,睡了。也没想到这孩子来的这么急,只能先煮碗糖水蛋先凑合凑合,一会儿爹爹再给你煨一锅鸡汤。”说着又从灶间端来一盆热水备用。 安杨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阵痛又剧烈起来,“呃啊…”田清见状赶紧从儿子手机接过碗,去灶间为儿媳准备吃的。 又用了几次力,在安杨的推挤下,上腹瘪了下来,下腹变得更加膨隆,甚至有些红的发亮,可胎儿的肩膀就是不出来。安杨觉得自己身下憋胀得厉害,“嗯…憋…相公…呼呼…下面好憋…呃…” 褚义急得满头大汗,突然福至心灵,想起礼叔教过他,“来,媳妇,咱们换个姿势。”说着就把产夫掉了个个儿,由原来背靠着床的躺姿变成现在的面对床的跪姿,随着姿势的转变,安杨觉得小儿像又往外拱了拱,受到鼓励,他又开始挺腹用力,“呃——!”“呃啊——!”在安杨发狠似的用力推挤下,小儿的肩膀终于露出来了。 褚义一把抓住,托着孩子脖颈将孩子带了出来。“媳妇,咱们又有儿子了!”褚义扬声跟他说。安杨虚弱的笑了笑。“哇…哇…哇…”洪亮的哭声昭示着新生儿旺盛的生命力。 褚义将孩子脐带剪开,用盆里的热水把孩子洗干净了,放到产夫怀里,安杨小心的抱起他,亲亲他的发顶,将他搂在胸前,小儿本能的吮吸起来,“唔…嗯…”产夫的子宫在刺激下又抽搐着疼了几下,褚义见状揉着他的肚子,帮他把胎盘娩了出来。 此时产夫产口大开,甚至因为孩子太大有些撕裂,褚义心疼的抱起他,轻轻放在床上,怕他产后出血,安杨睡着了也没敢离开。等确定安杨没什么问题,他才去正房跟自己爹爹交代一下,出门去找孝叔了。 到了孝叔家,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礼叔听完扶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说道:“没事儿,之前我就说过,小杨的身子适宜生产,这次是急产,我这里有些药膏,你拿回去抹在他产口,不出半个月就会好的,放心。” 听到礼叔说媳妇没事,他才放下一半的心,又拖着孝叔去家里帮安杨诊过脉才完全放心。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掀起被子帮他给产口上药,可能是觉得不适,安杨挪了挪身子,但生产耗费了他太多精力,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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