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与生俱来的难以磨灭的野性 (第2/2页)
敢怒不敢言,低头双手拿着腰封,虚虚绕过魏王的腰,少年在男人面前堪称娇小的身型,这动作做起来仿佛是对男人投怀送抱一般,只魏安的动作很小心,几乎是一触即离。 恍惚间,魏安似乎听到了一声嗤笑。 直到侍候魏王用过早膳,恭恭敬敬的送人离开,魏安方才能回房。 一回房,魏安就不耐烦的脱了外衣,裹着收拾干净的被褥,在绵软的床榻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魏安再次醒来时,早已过了晌午,金乌西斜,落日余晖透过镂空的窗台映入屋内,只房中前前后后摆了六盆冰块,倒是并不让人感到炎热。 魏安掩唇打了个呵欠,睡了大半天的肚子已经迫不及待发出咕噜声。 似乎听到了屋里的声音,门口响起了阿吉的声音:“少爷,可要用晚膳。” 魏安:“用吧。” 不一会儿,阿吉拿着一个食盒,一愣一拐的走了进来。 魏安扶着桌子,正在揉自己酸软的腰,见此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阿吉把那硕大的食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才回道:“少爷,奴才昨日被罚了板子。”只除此之外,他昨夜在院子里跪了大半宿,一直到远处屋里小少爷若隐若现的哭声渐停,才被人拉到别院打了板子。 魏安的小脸顿时冷了下来,他咬牙切齿道:“是魏王!” 阿吉低头,掩去眼中晦暗的神色,低声道:“是。” 魏安愤恨的摧桌子:“混蛋,太过分了!”就会仗势欺人,又冷血又霸道又残忍! 阿吉抬手,用自己的手包着魏安拍红的手,轻声道:“少爷当心伤了自己。” 魏安混不在意的挣脱了阿吉粗糙的大手,径直愤愤的在地上走了半圈,突然,他脸色徒的白了几分,忙不迭的伸手扶住了一旁的软榻,气喘吁吁,忍不住再次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 阿吉向前,俯身道:“少爷可要奴才给您按一下?” 魏安摆手:“不用了,你也伤着呢!对了,我屋里还有一些伤药,你拿去擦擦吧!”魏安缓了口气,接着道:“这几天就不用你过来伺候了,先把伤养好吧!”想到什么,魏安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月钱还会照常发,不扣你的。” 说完,魏安挪步,从一个小箱子里拿了一个金锭子出来。:“这次你也是受了我连累,这金子就送你了,稍后我让人请大夫过去给你看看。” 阿吉低头从魏安手里接过那枚金锭子,却没下去,反倒是担忧的盯着魏安的脸看:“少爷,我先给你擦擦脸吧。” 魏安的脸今晨已经被魏王带来的下人用冰敷过了,又经过大半天的休息,红肿倒是消了一点儿,只这一巴掌印在精致白嫩小脸上尤其的触目惊心,只先前被落在腮边的黑发遮挡了,阿吉才没有注意到。 魏安经阿吉这一提醒,先前忽略的痛感这会儿又来了,便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阿吉连忙拿过一只镶金白玉瓷瓶来,给魏安的上药。 这药是魏王走后派人赐下的,只那会儿魏安已经睡下了,送礼的大太监也没让人打扰,就叮嘱阿吉给魏安用。 魏安平时对房里那些瓶瓶罐罐的也不大在意,但为了区别用处,他都让阿吉给标注好了,这会儿见到一个没标注,瓶身还镶金嵌玉的,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这是魏王的?” 阿吉轻声道:“是,魏王走后,王公公送来的魏王的赏赐。” 魏安盯着那镶金白玉瓶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心里忍不住翻过来倒过去的怒骂魏王假惺惺、虚伪。 但那药到底是好药,向来朴素的魏安没嫌弃这价值千金的白玉膏,涂了几日后,脸上的红肿便散了。 只是魏安郁闷的发现,自己那日的骑装竟然不见了,等被庄子里的下人找到时,早已经破烂不堪了,可能是那日被下人收走后,叫什么野狗野猫叼了去,咬成这个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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