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截然不同 (第1/2页)
庆章岁默默拿过小本子,一笔一划地写着,讲起过往的事。 提到父亲的时候,庆章岁面无表情地画了一把枪。 提到母亲的时候,庆章岁露出温柔的笑容,画了一本书、一座舞台和一瓶药。 郗景突然明白了他会强撑几十个小时不休息来陪自己。 是怕自己一觉不醒吧。 庆章岁本以为自己一生都会远离枪炮,然而拿起枪的那一刻,好像一切都回来了。他确实是用一颗一颗子弹喂出来的孩子,扳机、枪管、膛线,仿佛他的归宿一般,枪支握在手里除了熟悉还是熟悉。 但是妈妈教他写汉字、读诗歌,教他感受除了距离、风速、空气湿度以外的一切,教他如何在遇到喜欢的人面前选择那条最正确的道路。 教他放下枪,教他生活而非生存,教他浪漫不死。 只是发现妈妈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头披纱巾,颈戴项链,躺在白床上永久睡去的刹那,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难过到无以复加,心底有一块地方空了。 温婉的笑容定格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庆章岁回想起来有些怅然,尽管好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很爱妈妈。 郗景摸了摸他的头,头发柔顺,手感很好,像一匹光滑的绸缎。 庆章岁深吸一口气,笔锋一转,写到了自己从母亲居住地离开之后的事。 微微颔首,郗景注视着笔尖,看着那些字,好像也去庆章岁的回忆里走了一遭。 会提枪而行,会捧书而坐。 会在新国的白塔里放下鞭子打麻将。 会厌弃无情的父亲,会怀念过世的母亲。 遇到同样境遇的姬小木会拉一把,在发现天赋的时候会不吝钱财地培养她,自费的子弹钱比开出的年薪还高。 郗景心想,这可比自己的故事复杂多了。 在国内按部就班地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也不例外。 见到血腥场景的时候会被震撼,觉得无比残忍,没有立刻吐出来已经他最后的优雅了。 庆章岁则对这些脱敏数年,稀松平常,对郗景的日常生活反而很好奇。 郗景小声说:“也没有什么好讲的。” 不过就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周末发生了什么,假期发生了什么。 零零散散地凑成过去的二十年,郗景心想,铁定是绕不开自己的前女友们和前男友们了。 只得平静地交代起来。 所有给郗景写过情书的人,都盼着他满十八岁,因为郗景总以“成年再谈”为由拒绝一众追求者。 高三,集训。 郗景是唯一一个住在画室外的。第一是因为身体原因不放便,第二是因为室友对他有意思,第三是因为管寝的负责人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外寝要求合情合理。 “也不是室友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但是他那种眼神,不怀好意。”郗景或许对掩藏好的恶意没有办法分辨清楚,但是像那样摆在明面上的、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目光,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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