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第2/2页)
也不会为难他们,毕竟这没有理由。 现在阿威亚戟睡意全无,脑袋里的雾气被对方驱散,他脱力的仰躺,却合不上眼。盘缠的触手死去,他被释放,然后呢? 男人看见她远离自己,和门口仅剩的女人对话,又接过对方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用脏后放进自己的荷包。 直到蒂娜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望着自己然后露出笑容。阿威亚戟感到腹中的卵忽然作乱,胀痛得令他想呕吐。他现在肚子像两个月的孕妇一样隆起,身体挂满绿色的血和粘稠的液体。他突然就想消失,狼狈的不成样子。 段霁月好像终于发现了他,好像想起他来。蒂娜也离开,她走了过来,皮靴声贯耳,对男人来说简直振聋发聩。仿佛古老沉重的巨钟在日暮时分陡然鸣响,让将死之人听见这个世界神圣虔诚犹如挽留的声音。 可他与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了,他根本不敢看她。阿威亚戟闭上眼,不由自主的扭开头。是的,他希望自己可以消失,却又寄希望于这个女人,他的思绪一片混乱,腹中的痛楚也变远,丢在了几公里开外。好像只听得见自己脑袋里的回音:不要靠近…… 段霁月的手摸上了他隆起的肚子,那里面灌满了生物的卵。 男人不知道是第几次裸裎在她面前,他那么习惯于坦然又无所畏惧,此时竟羞怯亦恐慌的惊怔、想要躲闪。对方的五指更胜于直接触摸他的生殖腔或是内脏,指尖舔舐着肮脏、满是体液和旧伤的皮肤。 困在狭小床上的身体没能在条件反射下避开这只手,他瞟见她的脸,看被血液指染后依然妍丽的容貌,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凝视自己的腹部,里面的卵状物沸腾起来,以此回应段霁月的光临。阿威亚戟面如死状,他一动不动,因为没有这个条件。可想而知自己当下究竟有多难堪。 “把里面的东西排出来。” 他听见女人这样说,顺便感受两腿被分开,下体呈现得无所保留,残留在里面的产卵器拔了出来,闷哼过后,他像一道被厨师揭盖的菜肴。 体液是泄洪的水坝,流得堪比决堤一塌糊涂,顺带挤出了两枚贴在洞口的卵。这些赋有弹性的软黄色蛋体可以把他折磨到毫无人样。 “不行……很胀。” 段霁月感受他在发抖,又或者说是生理的痉挛。阿威亚戟想要用力,但成效微薄到可以忽略不计。他绷紧的神经终于在她来后得以释放,于是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别的事情,所剩无几的力量都用来睁开眼睛目睹女人走到身边。 卵表现出快要融化的状态,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它们太多了,而且很深。 阿威亚戟吃力的摇头。他感到下体麻木,呼气困难……而段霁月从进来到现在,没有安慰或指责他任何一句,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他觉得段霁月说不定根本不会带他走,他没有那么重要,自己现在只是很有趣而已。 手向下探,五指按在发红的肉口仔细揉弄,水渍很快把她指腹濡湿。 “用点力。”她看见对方额头密密麻麻的汗。 两指轻易就陷入他体内,里面是高温,内壁就像会呼吸,它含着任何来者都能如此尽心尽力的允吸。阿威亚戟很听话,他没有哪个时候跟现在一样温驯。就像……就像自己是他的顶头上司。 段霁月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但又觉得放在男人身上应当很贴切,军人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上级,对吧。 随即她就碰到对方肠道里的异物,它们顶着前列腺一个个排队摩挲过来,抬头,阿威亚戟突然在怪异的场面下被卵操得射了精。 身上的人顿了顿,画面是不堪入目的男人在狼藉的床上被玩得面目全非。他狼狈的很迷人。 “别看我……” 对方闭上眼。 “……很恶心。” 剧烈的呼吸。 卵在突发状况里挤出来一个,水也越流越多。但男人的声音发干发涩,像水生动物搁浅后的挣扎。 段霁月的食指和中指缓缓拨开这圈肉,撑出的位置让淫水外泄:“什么时候了,还想些没用的。” 她指使对方继续用力,另一只手轻轻顺他的腹部,仿佛在摸一只精神紧张的家猫。身下的玄豹脚趾都卷曲,他不能自已的呼吸,频率急切。 阿威亚戟觉得自己当下一定很可笑,他孤注一掷输的彻底后,潜意识里还希望赢家给自己一条活路,即是见到段霁月时感到了得救,明明是抱着破釜沉舟和愿赌服输的架势。他开始觉得自己很陌生。 圆润的卵啵的一声挤了出来,受刑者仰着头,下体突然脱离了掌控,爽痛得麻木。 现在他心口发慌,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赤裸。女人的视线对着他,盯着他像活物的嘴一般翕动的后穴,吐出两个鸡蛋大的东西……紧张、燥烈、不安一齐扑面而来,把他关在了全是段霁月的房子里,但没有一个上前来抱他。 之后的那些花费了更多力气,它们更深,很容易卡在临门一脚或是道中什么位置。呈黄的蛋在穴眼处焦急的出入时,最容易让人觉得色情,那是某种欲迎还拒又不得不迎接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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