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走火入魔 (第2/2页)
起掌风,只要木步启有一丝犹豫,他便出掌。这几日在旭阳峰疯狂练功,那股煞气渐渐收不住。 杜娉婷和木步启在青云镇十里红妆,此后,青云镇便多了一家专做米铺生意的木府。 木府大门前掌着四顶大红灯笼双囍,庭院里开了十几台宴席,这里入座的都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白云老翁坐在庭院尽头的屋内,唢呐鼓身奏响,庭院还杂着喜悦笑声,杜衫坐在庭院处,那些发出的声音让他头疼,他没有熟知的人,他一直是除了阿姐和白云老翁,再无他人只能独饮,一杯接一杯的闷酒下肚。 堂内高喊一声进入洞房,也达到木府今夜的高潮点,声音越来越响,杜衫晃悠退出位置,真是再也受不住了,溟云谷的空旷孤寂也许更适合他待着,可酒蹿在脑袋,如最热的岩浆炙烤。 等杜衫清醒过来,一双带着惊恐且湿漉的美眸入眼,让他心痛的厉害。 “阿姐,你哭了。”杜衫试着清嗓,却沙哑地难听。阿姐说过护着他的人,必是顶天立地有担当的男儿,一身绝世武功,宠着她不会落一滴泪,他记得他嚷着要做那个人。 走火入魔一词,杜衫在书中读过,当真体验一番,却是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白云老翁让他自封那套先人在旭阳峰留下的九重天功法,因压抑不住反而招到了反噬,接着扔了一部鸿蒙心经给他吊住他一口气。 只是他无法随意再动用功力,而原先那套功法残余体内,毒侵筋脉,鸿蒙心经与之相克,只有与人交合时用上鸿蒙心经便能融合相克的内力,如话本中所描述的双修。 之后,杜衫行为举止来了个转变,性子在他人眼中看上易相处了许多,而且行医举善,旭阳峰他不再去了,而杜娉婷却开始挂上他的婚事。 坐在太师椅的杜娉婷,开始有点困乏,微微哈欠,杜衫把扇子放在桌面,“阿姐,你去阁楼休憩,看飞鸽来信,姐夫明日便会到溟云谷来,我这还有一伤者待我去看。” “你忙去,可是你前段日子在青云镇回溟云谷途中捡回的人?”杜娉婷摆摆手,示意杜衫不用再理会她。 杜衫点点头。 从熬制好的药材汁水中,舀了一桶满的出来,锅里正冒着蒸汽,水乌黑一片,杜衫提着木桶出了厨房门口,门口处有一条被石子铺陈的一条路直延到小院的两间房门前和院入口处。 打开东厢门,屏风前正摆着个沐浴用的大木桶,杜衫提着一桶药汁往里头倒,弄完这些事,到床头前,杜衫替那人摸了摸脉,即使脱离死亡线,情况依旧不乐观。 捡到他时,对方身边已经横躺了几具尸体,脚下的土壤也因为那些血而染成了紫黑色,杜衫背着药材篮,徒手一个一个尸体检查过去,惊叹这令人致命的剑伤,也发现当中还有个没有断气的,伤口却也令人作呕,看上去有些残忍。 待杜衫捡回溟云谷,喂食了溟云谷存有续命的“七仙”,那人的生命迹象才稳定回来。再打理那人一身的污渍,看清了那人原本的面貌,光线折射下来犹如有晶莹的水晶片贴在脸上五彩闪烁。 心弦被轻轻撩拨,这不曾有过的感受让杜衫有了一丝慌乱。 杜衫把他细心照顾,每日替他熬制药汁沐浴。 “尚兄弟。”杜衫唤醒他,并用鸿蒙法对方身体走了一遍,疏通筋脉。 那人微微睁开眼,杜衫避开视线。 “到时辰沐浴药汤,若还有哪不适和我说便是。”杜衫小心地扶着起身困难的尚铭。 “咳咳……杜大夫,尚某对你救命之恩感激不尽,若来日你有求,尚某能做的必尽心完成。”尚铭义正言辞道,蹙起的眉头也是别样的俊味。 “好,我记下了。” 尚铭骨子里藏的是傲气与倔强,是一把出鞘就能见血的锋利剑刃。 任杜衫后来怎么敲打也毁不去那份骨子里藏的,过刚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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