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货仙人为那般 (第4/4页)
肌造骨,毕竟仙法总是表面功夫做足了的,内里效果总是大打折扣。于是原本就是觉得这小仙童十分面善顺眼的桃煦,不免又是对其生出几分好感来,连连不顾上仙体面,就是那俗路子的套近乎: “你是哪家的小仙童,竟然能耐这般了得,你莫不是太上老君那处的仙侍?你仙号名甚?” 桃煦连珠炮似的询问着那小仙童,小仙童从始至终只是十分温柔客气地微笑着,听到问及名讳之时,面上还是有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即又是思量了半晌,笑着回道: “小仙名号白芍,乃白茸神君座下的仙使。” 仙童谦逊有礼,仪态也是十分地好,想来也是白茸神君调教地好的缘故,不过一提到白茸神君,桃煦又是记起来不好的事,心里头有些发怵,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那好,本君记着,日后若是得空,本君好去白茸神君府邸寻你一同吃酒!” 结果不及白芍仙童回应,他的脖颈上一颗橙红色的暖玉就是闪了闪,仙童神色也是略微慌张了几分,连忙朝着桃煦恭敬地行了一礼,旋即,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遁行离开时的点点白色光雨施施然落下,还有一句渐行渐远的告辞。 “神君有事传唤,小仙先告辞,还望仙君莫怪。若是得空,必登门拜访仙君,与仙君一同品酒赏乐。”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掂了掂手里麻绳捆着的几壶好酒,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想是本君风采果然不凡,这天界哪里有自己交不到的朋友,一壶酒搞不定,那就两壶三壶……额,除去芰荷仙君那位滴酒不沾的异类,还有那位刚飞升上界的白茸神君,倒也不是嫉妒那位品阶比自己高,只是,总发觉与那位神君近距离接触之时,就有种心虚惶恐,乃至脸红心跳? 桃煦越想越觉得反常,以至于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在他是个心大的神仙,一路走着就是几口酒下肚,更是白衣飘飘,每每踏过镜湖湖面就是惊起一圈圈涟漪,身轻如燕,如同脚底生风一般清爽自在,潇潇洒洒,当真应了那句快活似神仙! 翌日,寅时,该是司花礼的时辰了,天空刚刚翻起鱼肚白,桃煦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懒懒立着,任由小桃仙替他梳洗打扮,完毕后,桃煦就是身形一闪,只留光雨点点落在原地,倏尔间,人已经上了司花台。 司花台上阵法外有一株活了数万年的古桃树,至于这树是谁种的,桃煦也不知晓,毕竟那树自打他上界来,就已经枯朽了,虽是枝干虬曲苍劲,树皮枯朽如同皱纹,光看这枝干,上头的树皮都好像早已枯死脱落了大半,没来由地令人感觉到一股悲怆凄凉的感觉。树杈高耸入云,远远望去,那庞然大物如同盘古开天地后那雄壮身躯一般,屹立不倒,令人生出许多敬畏来。 或许是桃煦自己飞升上界之前,也是株树妖,他每每面对这棵垂死多年的古树,总能臆想出它曾经的枝繁叶茂,葱茏劲秀来,那古树仿若睥睨天下一般,肆意伸展它的枝干身躯,昂首云天,巍峨挺拔,树冠相叠,葱葱郁郁,浓绿如云。等到古桃树开花的时节,古桃树满枝桠都堆满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到春风如约而至,满树的桃花迎着盎然春意肆意绽放,美得如梦如幻。树下兴许还会摆上一张小桌和两个蒲团,两位交好的仙人于漫天花雨之中饮酒作乐,畅谈甚欢到忘乎所以…… 桃煦还在不住遐想,踏过了司花台最高一级台阶,却是眼尖地瞧见那古桃树下一位仙子还未离去,正在司花台边缘徘徊踟蹰,仿佛是在刻意等着他似的。瞅着眼前这位明眸善睐,明艳动人的丹杏仙子似乎是刻意在等着自己,桃煦心里头不免多想,难道是觉得日久生情,要与自己说些个体己话? “桃煦仙君,有礼~” 仙子说话向来如同天籁之音,温和好听,桃煦又是个惯爱四处留情的主,如此必然要借机与佳人好好攀谈一番,于是赶忙端了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笑容,温声细语地就是也殷勤上前: “丹杏仙子客气了,本君如今还未恢复上仙身份,理应本君先来拜见你。” 丹杏仙子那原本温和的笑容骤然愣了愣,转而又是继续要说,又因是女子脾性,难免扭扭捏捏,难以启齿。桃煦见她似有为难模样,想来自己也要多担待些,连忙豪迈承诺: “丹杏仙子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若是本君帮得上忙的,必当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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