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凌沛可能出事了 (第4/4页)
从听见凌沛的声音开始,就用牙狠狠咬着手指、都快被咬烂了,眼泪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直往腿上砸,滚烫得郁理想要跳起来,“阿郁?咳咳!阿郁,你在吗?” “嗯。”,郁理不敢多说一个字,哭腔就要穿过手指进入凌沛的耳朵。 “咳咳,你看,”,凌沛苦笑,“我病了,这边和国...咳咳,国内环境不太一样,咳咳,可能是水土不服,咳咳咳,本来只想眯一下谁知道,咳咳,睡到现在,阿郁你别担心,咳咳,别担心我,我很好。” “病了也算很好吗?”,郁理放低声音,“看医生了吗?”,短短几句话就让凌沛咳成这样。 “咳咳,看过了,医生,咳咳咳,医生说我福大命大,我还要,咳咳,我还要活着回来见你,不能客死他乡,咳咳。” “呸!你别胡说八道!”,郁理的鼻音藏不住了,“你要好好的。” “阿郁,咳咳,你感冒了吗?怎么鼻音这么重?是不是太累,咳咳,抵抗力下降了。” “嗯,可能是。凌沛,你那边天气怎么样啊?” 凌沛侧过头,看不见窗外,“我这边在下,咳咳咳,在下雨,阿郁,你那边呢?” “我这边晴空万里,是不是你要回来了才放晴,前几天一直是阴天。” “咳咳,我还要一段时,咳咳咳,时间,这边太棘手。” “凌沛,你住在哪里啊?” 凌沛愣了两秒,剧烈咳嗽起来,“咳咳,我不,咳咳,不知道,咳咳咳,也许是什么五星,咳咳,酒店吧。” 郁理用手擦干眼泪,眼神回归平静,除了红肿的眼眶和遍布齿印的手,看不出一丝脆弱,“凌沛,骗我就这么好玩吗。骗了我第一次还要继续说谎骗我吗。” 凌沛的手抓紧被子,手机还在柳溪手上,他没有丝毫的力气握住手机,“你,咳咳,我让柳溪上去接你下来。” “嘟嘟嘟。”,话筒传来机械声。生气了,凌沛闭上眼,生气到这个地步了吗。 “咚咚”,门响了,郁理僵在床上半天没有动作,凌沛的电话让他清晰的脑袋又变成了浆糊。 “稍等,我穿件衣服。”,郁理不想让凌沛看见自己的邋遢样子,从浴室抓了件浴袍随便一裹、开了门,门口站着嘴唇起皮、泛着青色黑眼圈的柳溪。 “郁先生,少爷...稍微受了点罪,您做个心理准备,自己也会好受点。”,郁理点头致谢。真的只是稍微受了点罪吗? 郁理看见凌沛的模样,用指甲掐自己的腿都不能阻止他扑簌扑簌掉眼泪。这哪里是稍微受了点罪。凌沛带着氧气口罩,脖子被纱布包了好几圈,浑身上下插了四五根管子,连接着不知道干嘛的机器,惨白着一张脸,仅仅两天,整个人就透出一股寂寥的死气。郁理走近两步,青色的黑眼圈,为了忍耐咳嗽而抖动的身子,冰凉到没有生气的手。郁理哭得快要呼吸不上来。 “乖阿郁,咳咳咳,别哭了。”,凌沛想伸手替他的阿郁擦眼泪都没有力气。郁理湿漉漉的头发顶在头上,红肿的眼睛和擦破的鼻头证明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哭过了...很多次,抓住自己的手上遍布扭曲肿胀的齿印,他的阿郁啊。 郁理用手胡乱抹干净泪水,凶凌沛:“不许说话!点头是,摇头否,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凌沛点头。 “受伤了吗?” 凌沛点头。 “伤到内脏了吗?”,郁理见凌沛不动,恶狠狠指了指凌沛,“那你别说话了,我问柳溪,如果你再敢骗我,我就再也不见你了,听懂没?!”,郁理不再理会凌沛,嘴上凶了一通凌沛,拉着凌沛的手却没有松。 “凌沛伤到哪里了?”,郁理侧过身子问柳溪。 “一枪蹭伤了脖子,一枪中了肩窝,还有一枪...伤了肺部。”,郁理下意识想要捏紧的拳头被凌沛讨好的手指来回摩挲。没错,咳嗽不止,呼吸不畅,可不就是伤了肺吗! “子弹取出来了吗?” “昨天送来的时候少爷就已经昏迷了,抢救了五个小时,总算是体征稳定了。子弹取出来了, 也已经拿去调查了。少爷被伤了肺,博士说至少要好好保养个三年,不然会落下病根。” “那现在...算是稳定了吗?” “博士说只要不发烧,就算是稳定了,今天是重要观察期,得有人24小时寸步不离跟着。”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陪着他。” “阿...”,凌沛想说什么,被郁理恶狠狠的眼神威胁,悻悻闭上了嘴。 “可是郁先生你...” “我没事,我昨天晚上休息好了,再说警局经常熬大夜的,我没问题了,倒是你,快去休息吧,也好明天来替换我。” 柳溪点点头,自己一直绷着神经,现在放松下来觉得疲惫不已,知道郁理的意思,转身离开了。 “现在,”,郁理松开牵着凌沛的手,到房间门口搬了把椅子过来,重新牵手,“我们来说说你的问题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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