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再次入梦:柔意沉沉 (第2/2页)
像随时会出手横扫千军万马,哪怕穿着这么软糯的月白中衣,还是如盔甲在身。 在这般危险而诡异的梦境里,江洋居然先关注了人家的长相,还是一个大男人的长相,于江洋这绝对是头一遭。 男人转头拉了一把圆凳,离床边还有两尺宽的地方坐下,非常安全的距离,和江洋大眼瞪小眼,相看两不厌,彼此探究着对方。 男人眼里起先全是探究,慢慢的有些意味不明的痛楚,慢慢、竟泛起了柔意。 这男人的眼睛凌厉时精光暴现,柔意泛起时却如春水般,真是一双能随着情绪达意传情的俊眼,江洋想。 在一双这样好看的眼眸柔意沉沉注视下,即将眼睁睁看着至亲逝去的江洋心里的悲伤、孤抑,好像在这个梦里被这个男人抚平了不少。 江洋像和男人做着无声交流: 我很悲伤,她在我面前一点点干枯,最终消逝,我却无能为力…… 我知,我陪你,我在,莫怕,莫悲伤…… 有一天,我也会如此消逝掉吗? 我陪你…… 好苍茫,刚毕业,还着欠助学贷款…… 我在,你入梦来,我陪你…… 江洋像做了一个梦中梦,男人就一直这么陪着他,柔意沉沉看他。 男人看着江洋沉沉睡去,浓眉又微蹙起来。他实在对这个奇装异服的人的再次出现,颇为无奈。 第一次突然衣衫不整出现在他床榻上,然后、凭空消失,这回更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凭空而降,依然在他的床榻上,眼神迷离悲伤,这是何意? 那第一次出现时衣衫不整、在床榻上长腿微张、唇儿轻启的样子,真是太让人浮想联篇;而他伸出手指触碰时,指尖触感竟那般好。 他神差鬼使摸了把那张脸,那人下面居然支楞起来?他以为是敌军的把戏,那人、在他眼皮下、就那般凭空消失了! 他问了祀官赵乐,赵乐说有妖术皆可视为不祥人,诛之便可,无须多虑。 道理浅显易懂,可是再见这人,往床角躲着他,全身无力轻软,如何像有妖术之人?悲悲怆怆、毫无防备在他面前小睡,教他如何下得了手? 很快又出现了一次,也是衣衫不整的样子,帐中有其他人在,他便将其他人等都赶走,怕吓着他或有人蛮撞,对他不利。 他再不让其他人,进他军帐了,商议军务挪到副将军帐中。 这次依然奇装异服,只是穿齐整了,虽眼不可见,可是那胸前浅红娇嫩两点仿佛还是在男人脑里晃着,那印像太深刻入脑。 还有,他真想抚上他眼角的尖瓣儿。 脸竟如此白晰,哎,可能身边都是些糙脸兵士,他只觉得这张脸天底下少有的好看,不妖媚浅俗,不像书生般无力软弱又非兵将那样粗旷糙鄙,有淡淡的英气,有浅浅的俊气,若穿上长袍、蓄了长发,定飘逸如俊逸公子。 若真是天降妖孽,那便妖孽吧,像志怪面对宅子里突现狐狸精的书生一般,他被此天降于他床榻上的异像魅惑住了,先不言杀、赶,且看着吧。 他便这般从震惊到无奈痛楚的接受了…… 眼神也便这般从充满凌厉盛怒到探究、到痛楚认命、到柔意沉沉,投射在这个天赐于他床榻之上的男子身上。 江洋梦见男人一直陪着他,走过山山水水,一直看着他,那双眼睛温柔如沉沉春水,无波澜涟漪,无旁顾左右,都拢聚在他身上,他唇角勾起,睁开眼,便见到那男人真的在柔意如水看他。 男人被他那突然闪现的一勾浅笑打得七荤八素,心里嘣嘣狂跳,差点跳起来。 “报”。帐外侍卫大喊。 江洋一惊。男人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莫慌,起身出去,少倾拿着一木托盘回来,放在床头小几上,一大碗米汤,一杯茶水。 男人端起米汤递给他,见他迟疑不敢接,低头呼噜了一口,大概是向他示意,没下毒。梦里就算吃了毒物也无防吧。 江洋拿起那杯茶水,呼噜了一口却不知吐在哪,男人蹙眉看了看他,把托盘递到他面前,他讪讪的吐在了托盘上。 放下茶杯,江洋伸手接过碗,学着男人低头呼噜几口,把米汤全呼噜了。 男人嘴角微微扬了扬,接过碗。把托盘拿出去,又回来坐上圆凳上看他。 见他咂么着嘴唇,男人又蹙起眉看他,沉思了一会,起身出去,回来时递给他一条月白方巾。 他接过来抹嘴,刚抹好,男人便把方巾抽走拿在手里,蹙眉沉思。 这么讲究的妖?男人在家时也这般讲究,出来守疆六载,变糙了。又何曾如此待人过?但他愿意,内心还挺受用。 他心里有丝丝痒痒,想起这人白晰的胸前,别说侍候这人漱口了、侍候这人沐浴仿佛更好?诶? “报,二十里外有突袭。”帐外侍卫大喊。 男人走过来,低头想和他说话,那高大极具压迫感的身子压了下来,江洋拼命往床角躲。 呃?又不想伤你?待你如此,还为何如此惊慌?男人蹙眉瞪目,长臂一伸抓住江洋的领口。 啊!救命!江洋挥着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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