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 娇声颤情迷意乱 诉梦魇莫提当归 (第1/3页)
洛向安却没那么容易见到刘昭。不用说摄政王正乖乖地在府内禁足,但说洛向安自己身体的状况就没办法出门。 钟砚之悄悄从房间里退出来,径直来到陈松的书房。 “公子,洛向安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这几日都半睡半醒,只怕要将养一段时间。”钟砚之接过陈松手里的信件,犹豫了一下,“您真的想好了?现在回去陈国时机或许……” “唔。不急,再等等。”陈松这几日也跟禁足似的,完全不出书房,一头青丝甚至没有挽,随意披在脑后,“父皇病榻前也不缺我一个伺候,回去还要对着贵妃做那个孝子样子,怪没意思的。” 他掀起眼皮看了看钟砚之,“风侍卫说洛公子中的蛊解不了,怎么回事?” “也不是……解不了。”钟砚之也懂些医术,闻言皱了皱眉,“这蛊虫的引子是特殊调制的,除非知道每种药物的比例,不然硬要拔除的话……只怕要伤及性命。” “嗯,是个控制人的法子。洛家那边的人你们拦住了,在洛向安自己清醒之前,不要让他们找到这里来。”陈松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目光微凝,“有人要构陷王爷,只怕张氏的事情只是个开始。” “呃……其实洛家倒是没在找人。”钟砚之尴尬一笑,自己斟了杯茶喝了,才缓缓道,“那洛严家里有两个比洛向安年长的庶子,下头还有三四个子女,这洛公子最近没怎么露面,他们都在家老实待着呢。” 陈松一哂,“洛公子倒是有些积威。那张至的公子呢?也不找他?” “张钰痛失亲人,也病着呢。公子,我看短时间内,这洛向安要住在我们府里头了。”钟砚之朝门外望了一眼,默默将那一杯茶饮尽了。 “行了,现在除了等,也没什么多余的事情可做。”陈松狭长的眼尾轻轻一挑,“你觉得那风侍卫好?到时候我们回去的时候,我跟王爷把他讨了来陪你可好?” 钟砚之却不笑,手里转着杯子叹了口气,“公子莫要取笑我了,风衍为了齐王甚至投身去学了邪门歪道的蛊术,他是不可能——” “这么说你还真想过啊。”陈松挑了挑眉,“砚之,你可别太客气了,该享受的时候,就放开点。” 钟砚之哪里会把这种话当真,出了门回了房,对杵在门口的风衍点点头,干净利索地关了门上了锁,自顾自休息去了。 陈松却没有倦意,家里的安神香都送去齐王府了,案上燃着的一炉带着点草木清气,令他想起刘昭佩戴的那只香囊。 好像不需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摄政王一身半旧的青衣,在夜色下的石桌旁,凝眉思忖的样子。 砚之说过,齐王所佩的那只香囊并不是什么名贵香料,不过是祛湿避虫罢了。 这样细节的地方,阿昭也是孩子气的可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于怜惜的那一点露水情意,逐渐变了味道。 陈松站起身,慢慢挽了头发,披上从齐王府带回来的新制的外衫,轻手轻脚出了门去。 地上的血迹被熟练地冲刷干净,一个下级侍卫躬身道,“裴大人送过来的名单里头还有两个侍女,是主子跟前露过面的,囚在柴房里头了,要不要……” “里通宫禁,外泄王爷行踪,难怪当日在栖柳居的事情走漏得那么快。”风卓背着手,眼中没有什么情绪,“主子说都杀了,所以不必再问,处理了吧。” “是。” 夜风一凉,风卓警醒地抬头,身边的下级侍卫刚要追上去,却被按住了肩膀。 “无妨。”风卓面部轮廓与风衍相似,却更加不苟言笑,“你守着这边,王爷那里我过去就好。” 陈松是有意在风卓跟前露的行迹。到齐王府来并不算什么难事,只是瞒得太过终归不好。他遥遥对风卓拱了拱手,便轻巧地落在卧房处。 “王爷在书房。”风卓无奈,但哥哥早跟他通过气,琢磨着主子的意思,也不想管得太多,“主子睡了,我带世子过去。” 书房一侧的屏风隔出一小间,床帐被褥一应俱全,可是睡在上面的人却无法安稳。 好痛……我不要…… 激烈的挣扎化作徒劳,剧痛成倍地增加,有人按着他,分开他的唇齿,避免他咬到舌头。 “殿下很倔……不然就……” “够了!停下!” 神志昏昏沉沉,有人抱着他,温柔地安抚,“不需要做到那个地步,小昭很好,这样就很好。” “母后……”少年声音听起来焦急又担忧,“长公主来了。” 刘昭眼皮动了动,从久违的噩梦中醒来。他好像毫不在乎,撑起身轻唤道,“来人。” 风卓却没有进来,身后有一双手温柔地抱住了他,“殿下。” 刘昭汗湿的睫毛颤了颤,身体松弛下来,后脑靠在身后的臂弯里,“鹤归。你怎么来了。” “鹤归想念殿下。”陈松本来只是想偷偷进来看一眼,可是却见到自己心尖儿上的人一边小声痛呼一边蜷在床上发抖,难受得心都碎了,也顾不得隐蔽,便进来搂住了脆弱的刘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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