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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补充,“谢雪亭去了谢长清的公司实习。” 谢雪亭是谢秋池的哥哥,不过这两兄弟关系似乎不太好。 除了祖母祖母以外,谢秋池对家中长辈总是直呼其名。谢先生也是费了番力气才让少年改口叫自己二叔。 想起自己年少时也是如此不羁,他便也懒得管教了,随口问了句:“毕业以后打算做什么?要是不想去谢长清那儿,也可以来我这里。” 谢先生自己是谢家领养的孩子,本来轮不到分家产的——他也不想要,但谢家二老硬是给划了一个子公司到手里,他无奈之下便去挂了个董事长的名。 谢秋池看着他,摇了摇头, 说道:“我想自己干。” 侄儿有自己的想法,谢先生当然不好横加干涉,便点了点头,“也好。谢长清也是白手起家,你可以学学他。” 说到这里,他已经有点疲倦了,瞥了眼钟表,“今晚还是睡我这儿?” 谢秋池目光寸步不离地黏着他,苍白阴郁的脸上悄然浮现出一丝柔情和满足,喟叹似的嗯了一声。 谢秋池小时候有个害怕打雷的毛病,总也治不好,一逢夜晚下雨就睡不好觉。谢先生无奈,便让他到自己房间里一起睡。总归是自家亲人,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那时谢秋池还小,好像才五六岁?谢先生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这毛病却像是永远也治不好了。 偶尔他也会跟侄子开玩笑:“我看你这名字取得不好,秋池,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你是在下雨天生的,应该喜欢下雨才对。” 谢秋池回答他:“有了要等的人,我就不再害怕夜雨了。” 也许是今天情绪波动太大,这晚谢先生久违地做起了旧梦。 梦中有个面容模糊的人,用温柔得让人心碎的声音喊他:“弥悦。” 谢弥悦。 谢先生有些恍惚,他几乎快要忘记这是自己的名字。 “我不是谢弥悦。”他对那个人说,“我不用这个名字很久了。” 但那个悲伤的声音一遍遍地,执着地呼唤他,让他的心也跟着沉下去,竟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当谢秋池把他叫醒时,谢先生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谢秋池抱着他,眉眼满是担忧疼惜,低声问:“怎么了?” 谢先生恍然间觉得他的神情很熟悉,像谁呢?刚刚梦里的人? 这么的温柔,让他的心脏猛然一跳,又像是被什么狠狠攫住,疼得厉害。脑子不太清醒的谢先生又想流泪了。 此刻他情绪脆弱到了极点,却还记得自己的高傲,拼命把谢秋池往外推,不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姿态。 谢秋池被这样的他吓到,无论如何不敢离开一步,始终抱着他,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背部。 小声地,温柔地哄他:“别怕,弥悦,不要怕,我在这里。” 男人慢慢的被哄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后,想起昨晚的事,谢先生觉得丢人极了。 他决定要离家出走。 准确地说,他想查清楚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记不起来那个人的一切? 就连名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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