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小夜曲 (第2/2页)
一声“怎么可能。”两人都愣在当场,向北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他红着脸别过头,捡起地上的书,重新塞回书柜,“色情狂看的书也都是变态!” 看着男人落荒而逃回到沙发的背影,向北的笑容灿烂,心里反倒埋怨自己,怎么又没控制住想逗弄他的心思? 这一番挑逗后,两人倒都老实了些。 大半个月不在家,屋里荡满了尘土。齐锐来者即是客,安心坐着喝茶便好,向北自然不会驱使他帮忙。 只是她不得不一个人面对一屋的狼藉。齐锐的茶喝了小半壶,实在看不过向北一个人收拾,自己也撸起了袖子。他并不以客人身份自居,很自觉参与了小屋清扫活动。有了齐锐的帮忙,向北的清扫如虎添翼。再对行李稍加修整,她换了崭新的床单,一切大功告成。 这时再看时间,已是深夜两点左右。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齐锐也不客气,径自冲去卫生间冲澡,向北则顺势归纳从西北拎回的土特产。再出来时,男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四角短裤,身上披着粉红色的浴巾,有点不搭调的可爱。 向北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番,心跳如鼓,忍不住对着眼前的男模看了又看,男模也没在意她眼神的侵犯,反而语重心长地嘱咐她:“这么晚了,你洗完澡就赶紧睡,昨天累了一天,都回到家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向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要约炮,晚上才要到我这里来的。” 齐锐摇摇头,“我又不是真的精虫上脑饥不择食。就是想跟你睡,也得等你身体好一些再说。之前你在沙漠也说了,横竖我们都在苏州,你又不会凭空消失。既然是早晚都是要约的,何必急于一时?再者说,大半夜的,让女士一个人回家,我能放心吗?所谓‘做佛做到底,送人送到西’,都照顾你一路了,肯定得有始有终。” “谢谢你的关心啦,但那句话是‘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齐锐面露尴尬,“行行行,我送佛,我送佛,你是欢喜佛。”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趁机褒贬我。” “哪敢啊?您这不非要自己往‘佛’上靠吗?那找来找去不就是欢喜佛最合适。” 向北笑着踢了齐锐两脚,齐锐也跟着傻乐,两臂钳住正欲张牙舞爪的她,齐锐洁净的气息吐在她耳畔,“今天暂且休业,但别指望明天我会放过你。” 向北从他怀里挣脱,反在他胯下轻轻捏了一把,“先看看明天你这个驴家伙能不能捅进去再说吧。” 向北一头窜进卫生间,齐锐僵在原地,半晌骂出一句,“操。” 等到向北洗完澡,哼着歌走出卫生间,半裸着身体的齐锐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酣熟。男人高大的身体挤在窄小的沙发里,委实可怜。 金秋时节,南方的夜里也并不温暖。她折回卧室,轻手轻脚拿来一件长毛毯盖在他身上,开着小夜灯替他掖好四角,确定不会冻着他,才准备关灯回到卧房入睡。 手僵在开关键上停了许久,向北不自觉长久凝视男人的睡颜。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晕黄灯光的映衬下变得柔和,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也有所收敛,反而更像一种天真懵懂的大型犬科动物,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乖巧。她知道他发狠时的威力,也清楚他的傻。南辕北辙的反差给了她极大的刺激,让她一端详起他来,就看了个没完。 男人自然意识不到自己在被一个好色女人细细赏玩,他嘟囔着嘴翻过身,给女人留下一个健壮的背影。向北着魔地抚摸他的背肌,听得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心头一荡。 性子姑且不论,这肉体实在是正中红心,太合她的胃口。 对着他肉腾腾的身体不舍地望了半天,向北没滋没味地关了灯。一路摸黑潜进卧房,躺在暌违依旧的床上,想着客厅的窄小沙发上还塞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向北有些晕眩的感慨,他妈的,老娘终于交到桃花运了? 如同睡前齐锐所说,这一趟返程,向北确实疲倦到了极致,等到她恢复意识,已经是日上三竿,窝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她猛地坐起,突然意识到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蹭地窜出卧室,要去找齐锐道歉,哪想客厅竟空空荡荡,大种马和他的行李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昨夜的亲近就是场异想天开的幻觉。 向北又开始眩晕了。晃了晃脑,她认真想了想昨晚的遭际,确定一切是真,愈发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呆呆愣在原地苦思冥想,房门却突然出现响声,向北被突然的声响吓得瑟瑟发抖,人也不由自主往后退。 门自然不会如她期许那般坏掉,房门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 齐锐拎着早餐,乐呵呵地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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