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乳钉穿刺,被哥哥凶哭了 (第3/3页)
谢愉顿住了步子,转身仰着头看他,漂亮的唇瓣张合间吐出四个字:与你无关。 谢衡喉头一紧,脚不听使唤,直直迈下楼梯。他只知道去追谢愉,却不知道追上去要说些什么,于是从背后抱住了谢愉。 他的额头抵在谢愉背上,泪珠从眼眶里掉下来,砸在陈旧的铁质楼梯上,“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但是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调节剂,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圣人……我订机票是因为要回G市和刘煦冬说分手的事,还有要和蒋倩姐找我打游戏,我也没有出尔反尔,我们去店里打乳钉吧……哥……” 说到最后谢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要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一遍,万一哪一件是谢愉的发火的原因呢? 谢愉听到那句“和刘煦冬分手”,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尾。他原本以为要打一场持久战,没想到谢衡这么快就想把刘煦冬踹了。谢愉暗自后悔,要知道这么容易,说两句重话谢衡就缴械投降,那他何必费那二遍事,还特地给刘煦冬发邮件去煽风点火?那在对方看来是小人得志般的炫耀,全然失了风度。 谢愉站着没动,听着谢衡絮絮叨叨念完,他才转身,“我形婚的事,你要是敢出去乱说,我就弄死你。” 谢衡被他的狠话震慑住了,一时眼泪也不敢掉了,忙说道:“我……我没有。” “我知道。你这种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人,当然没地儿乱说。”说着,谢愉忽然凑近盯着谢衡端详了几眼,又直起身子,咂了下嘴,“啧,你这哭的也太丑了?” 谢衡抿嘴止住了哽咽,“真的吗?我不知道,我看不见……” 谢愉被他这老实的回答逗乐了,笑着重复了一遍:“那确实看不见。” 谢衡见他神情不再阴沉了,便抬手擦掉了脸上未干的泪痕,尝试着问了句,“那我们上去吧?” “你不想打可以不打。”谢愉道。 谢衡对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快产生心理阴影了,“我想,快走吧。” 穿刺的过程倒是很快。 光看长相,谢愉口中的那朋友是个蛮清秀的男生。他穿着破洞毛衣和绒布长裤,留齐肩发,耳朵上带着七八个耳钉,还有一只耳桥,手指上密密麻麻纹满了青黑的图案,谢衡第一眼还以为他带了一双黑色的手套。 谢愉跟那人话并不多,但是谢衡却能看出来两人是熟识,且认识已久——他们进到工作室,那人便只是抬起在仿真皮上描图样的手,朝谢愉点了个头,“来了?坐吧。” 谢衡也便回了那个人一个点头致意。 那人的手指又细又长,却不美观。因为过分瘦,他手上没什么肉,指节凸出,像是手掌上插了五截墨色的竹子。 此刻谢衡光裸着上身,坐在板凳上,对方坐在他对面拿酒精棉给他的乳头消毒。 除了谢愉,谢衡从没有被谁如此细致地观察过乳头这种私密的地方,他脸上不可避免地飘上两朵红云,身子有些颤抖。 谢愉看出了谢衡的窘迫,伸手扶住了他的后背,以示安抚,而后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人家摸过的奶子,比你看过的都多,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么近的距离,不可避免地被对方听到,当然谢愉也没想避开就是了。 谢衡紧张地看向那人,只见对方拿酒精棉擦了擦长柄的金属钳,面无表情地应和道:“他说的对……放松。” 话音还未落,带有圆孔的钳口便精准地夹住了谢衡的乳头。 谢衡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叫疼,便觉用来穿刺的针尖抵住了他的皮肤,瞬间刺了下去。 谢衡只觉得乳首一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那中间穿了过去,而后钳口松开,这才开始疼。 是在忍受范围之内的疼痛,胀胀的,里面有东西撑着,却又从创口处觉出些蚂蚁啃噬般的疼痛。 另一边如法炮制。那人手艺精湛,从消毒到拧好金属球,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连血都没流。 “一周之内不要沾水,早晚酒精消毒,怕衣服挂到就戴医用敷贴,洗澡的时候,用防水款。白天不要长时间带硅胶乳贴,不透气会发炎。如果是疤痕体质,记得去医院买防止疤痕增生的药膏,谨遵医嘱……” 那人例行公事似的交代着,谢衡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疼不疼?”,谢愉问道。 谢衡摇摇头,如实回答:“还好。就是没穿针的时候有点紧张,后来也就……那回事。” 走出店门的时候,那人问谢愉晚上有没有空过来打台球,谢愉摆了摆手,笑道:“晚上捣桌球挣钱,白天开工作室赔本。要我说,你这店赶紧关了吧。” 那人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几丝恼怒,抬手把谢愉轰了出去,“手工费两万,今天晚上不到账,我就拿俩花圈到你家门口哭丧!” 谢愉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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