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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什麽??原来乌家的荣耀,乌家的风光,只因我爹是先皇的胯下之臣!” 乌少正语带不稳,苦苦压抑却抑不住前的起伏。 “我错怪了娘。我错得离谱。对於我的指责,轻视,娘全承受下来。她不辩驳不解释,背负着这个龌蹉的秘密,守口如瓶这麽多年。若非我撞破,她预备为他们隐瞒多久??一直瞒下去?伪装美满的假象,一直到死的那一天??” “我守在她床边,看着她醒来,看着她无声落泪,她说,是缘是孽天注定,有些事,她在成亲当夜就已知晓;她说,我爹给了她两个儿子,这样已很好,其余的她不贪求;她说,爹也有他的难处,她要我莫去怪他恨他;她还说,在中见他第一面,而後嫁了他,她心意不改,永不後悔。”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令她坚定执着的是什麽……因为‘不悔’二字,她可以咽下所有委屈,因为‘不悔’二字,她独守空房,还要陪上一辈子的幸福。她的眼泪谁知道?她的痛苦谁明了?值得麽……这真的值得麽??” 墨九不知该如何安慰,唯有挪动着手脚,贴近了身旁的人。 红着眼眶,她小声的说:“值得的。如果你娘认为值得……就一定值得的。” “兴许……是吧。”乌少正伸手揽住了她,长长的叹出一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有心人作乱。本来闲言碎语就已传了不少,没多久,这桩丑事便是满朝皆知。先皇欲极力压下,可他挡不了背後的一张张嘴。” “就在这风口浪尖,我爹遭人陷害,被扣上谋逆的罪名。先皇即便有意放过,但‘证据’确凿,朝中呼声一致,於是,我爹蒙冤落狱。” “官兵来押人的时候,他没有半点反抗。我忘不了官兵的丑恶嘴脸,我也忘不了那时爹的表情。他一派从容,望着我们,好像在说,别怕,没事的,他只是出个门,很快便回。娘已哭得发不出声,江嬷嬷抱住她拉着劝着,她只紧紧揪着他的袖角,怎麽也不愿放。他看着她,似笑非笑,眼神温柔,像是不舍又像是解脱。” “爹被带走之後,我娘终日以泪洗面。几天後,她早早来了我房里。她装扮了一番,遮去了憔悴,还换了身新的衣裙。她端了早点进来,坐在床头,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娘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是哥哥,你带着风儿,兄弟俩好好照顾彼此,以後,可不能再胡闹了。’” “她坐了一会就走了。等我觉出不对劲,赶去她房里却不见她的人,很快,我在爹的房里找到了她……可我去得已晚,终是来不及。” 说到这里,乌少正深吸了一口气,墨九埋头在他前,不忍再听。 “一条白绫,她将自己吊上房梁。後来我才知道,这一天,是爹被处决之日,也是这一天,我和风乔失去双亲,成了孤儿。” “人心冷暖,上头出事,下人逃的逃,散的散,转眼府里就空了。乌家盛时,就已引来嫉恨,乌家一倒,平日走得近的纷纷调转矛头,帮着一同打压。他们欺我们年纪尚小,我们空身被赶出了乌府,没了自己的家。” “幸亏还有江嬷嬷和乌伯不离不弃,始终在旁照顾。跨出乌府大门的那一刻,我便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夺回属於我们的一切。爹娘的枉死,施加於身的屈辱,我会加倍奉还。” “一年年过去,我变了,风乔也变了。江嬷嬷虽然担忧,但她知道,唯有变强,才能不受欺淩,唯有心狠手辣才能在打压中站稳住脚。” “没有锦衣玉食,只靠着嬷嬷乌伯的积蓄过活。我们做过苦力做过杂役,挤出闲暇一边上书院,存下的银子便交给风乔从商。他很争气,之後做出的一番事业叫人不可小觑。” “後来,先皇死了,兴许是因为心存愧疚,他下了诏令,乌家遗儿年至弱冠,父死子承,入朝为官。” “无论此举为何,这样甚好。我们回了乌府,身边添得一人,就是乌岳。为搜集消息,暗里行事,我设了夜楼。乌家一点一点重新站了起来,再後来,言家,温家那些曾倒戈相向的开始摇尾示好。” “他们在怕。乌家的两个小儿已长大成年,若追究过往,翻起旧账,他们的安逸非但不再,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他们该怕的。” 男子的声音流淌得缓慢,带足了冷,墨九打了个寒颤,他察觉到,收着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他们欲表悔意还欲表忠心,钱财之类风乔已赚的甚足,他们想着,除了钱与势,男人的身边还会缺什麽?女人而已。” “於是他们将亲生女儿双手奉上。我当然不会拒绝,我将他们送来的女人安排在姝园,同时还定下规矩,要进乌府,需先破身。” 作家的话:今儿个2更啊~突然发现,标题里全是2哎~ 215-222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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