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春风鸾镜愁中影,明月羊车梦里声 (第2/3页)
敷一敷吧。若是官家来了……” 他苦笑一声,不再说下去了。 身旁宫人知道他的苦楚,也一路看着他走过来,明白他在忧心什么。如今宫中都说,殿选之时,官家似乎也很有兴趣,因此人人都怕新人挤占自己的宠爱,旁人如是,淑惠君自然也如是。 但他们不能助长这种担忧,更不能说不咸不淡的话,于是只是小声说:“官家是念旧情的人呢。皇后失势,她还是去看了,您怎么说也勤谨侍奉这几年,不会随便来一个什么人便越过您去的。”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吴绫想一想皇后,难免觉得自己比起皇后来还是好了很多,因此敷过眼睛消肿之后,又打起精神来妆饰了,坐在廊下看庭院中水渠里的锦鸡鸳鸯等在温和春色中游水,自己则出神许久。 就这样到了午后,照璟身边终于来人了。 内宫之中除了皇帝之外是没有女子的,因此往后宫传旨的也都是男子,年纪大概都在三十五到五十岁,面相和善,对吴绫道:“陛下有旨,晚间会来看您呢。” 吴绫眼睫一颤,几乎就要哭出来,但也知道并不合适,于是忍住了,笑着起身道谢,又叫人赏他。 那人谢恩退去,吴绫便忙忙碌碌准备起来。 因说好了是晚间,因此吴绫并未准备筵席,而是备酒,又命熬汤做菜佐酒,又命排好的一队宫人伎乐准备着席间奏乐,堪称尽心竭力。 因前朝之事,淑惠君虽说恩宠远胜宫中其余人,但照璟动辄半月不进后宫也是有的,这一回甚至接近一月了,他反复斟酌,屡次换衣,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照璟来时,果然已是月华初上。吴绫叫人打着灯笼,自己站在宫门口等候。他十四岁就见到照璟,一见倾情,事她自然不遗余力,从不因宠遇而骄纵浮躁,这也是照璟一向宠他的原因。 吴绫身形娇小,容貌更是动人,颇有颜色,一袭白衣,头戴珠冠,两鬓垂下末端卷起收束在莲花发冠内的发辫,越发衬得小脸团团如月,唇朱眉翠,俯身下拜,神色欢喜。 照璟扶他起来,二人携手入内。 昆玉宫中颇多皇帝赏赐之物,富丽奢靡,幽香遍地,酒宴已经陈设好了,吴绫陪侍皇帝坐下,亲自布菜执壶,又问照璟是否要传自己排练的宫乐。照璟宠他,无非是因为在他这里轻松惬意,因此也就同意了。 丝竹声细细,就在堂下响起,吴绫见照璟几杯宫酿下去,两颊便起了红晕,自己也陪饮几杯,眼神潋滟起来,柔若无骨往照璟怀里倒。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照璟自然已经用过膳,吴绫更加如是,自古清酒红人面,吴绫心中委屈,有心邀宠,照璟也自然地扶住他,轻笑一声:“醉了?早知自己量浅,还喝得那么急。” 吴绫仰头望着她,眼中满是娇憨:“臣侍失态了,您要罚我么?” 昨夜不顺,照璟也是身心俱疲,如今到了他这里,吴绫乖巧,又一向依赖自己,侍奉更是从来贴心,虽然笑话了他几句,但也很快将他打横抱起,往内室去了。 吴绫娇小,肌肤润泽,被脱了衣裳便羞怯怯抓住锦被边沿藏在里面,眼波闪烁地望着照璟过来,脸颊泛红,见她过来,更是往被子里缩起来。 照璟剥开锦被,将他捞出来,抱在怀里抓住他那根与身形不符,形貌甚伟的性器,从根开始捋。吴绫虽承宠久矣,但这种时刻仍旧羞不可抑,埋在她肩头颤抖,咬住嘴唇不语。偏偏照璟爱看他这幅害羞的样子,早早解了下面的金环,还咬着他的耳朵调笑:“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偏偏你这处最不知道害羞,水又多,又烫又硬,当年头一次侍寝,我便吃了一惊,你年纪虽小,此处却一点不小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吴绫虽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调戏,心中却始终是羞怯不已,咬着嘴唇忍耐被女人玩弄那处的快感,正要喘息着撒娇几句,小腹却忽然一阵坠痛,红润的脸颊也立刻苍白起来。 都已经是十八岁的人了,他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偏偏是这个时候!吴绫身子一僵,心中暗恨,虽抱着侥幸,但照璟已然发现:“怎么了?” 此时吴绫那坠痛的感觉更加明显,他不敢再拖延,立刻起了身,随意捞起衣裳遮掩身子,跪地请罪:“官家息怒,臣侍……臣侍是月事来了,今日恐怕不能侍奉了。” 照璟静默片刻,叹了口气,拉他起来:“算了,既然如此,就歇息罢。” 吴绫低着头,深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又不得不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便轻声道:“是臣侍身子不争气。男子天癸晦气,臣侍是要避居侧殿的,不敢让官家沾染。” 说着,他便要告退。 照璟拉着他的手不放,柔声道:“夜已深了,又何必如此折腾?你若是折腾,岂不更难受了?” 吴绫苦笑,抬起头来看着她:“官家宠爱臣侍,臣侍就没有什么可难受的。您今日能来,已是臣侍意外之喜,您对我好,我自然知道的。只是,若您疼爱我,就请不要为我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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