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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副呆头呆脑站在人群最前边张望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下车后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他凶凶转身,见到是我表情马上换上傻笑。 “来了啊。”孙泞笑着塞给我一瓶冰的矿泉水,我拧开瓶盖灌了一口。他也是刚来不久,我两只好跟着地标四处闲逛,走到图书馆时,他双眼放光。 深知他是个什么尿性,我就叫他一起去里面看看,去前台登记后孙泞如同被放飞林子的小麻雀,小声地叽叽喳喳,又兴奋又不敢打扰其他人。 我不喜欢这种地方,比起图书馆我更喜欢去河滩抓螃蟹。 待了十几分钟,脑瓜子被书香填满,我从地上爬起来,扫了一圈四周不见孙泞身影。出了图书馆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终于有种被放飞的自由。 坐上出租车后我才给孙泞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还有点急事先走了,见他迟迟不回消息,我收回了手机。 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也不知去哪合适,司机等了我小半响,在他不耐烦的吐气中,我终于报出一个地址,司机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嘟嚷道:“那可是郊区,离这几十公里。” “有钱。” 司机不再说话,我从裤兜掏出耳机连上蓝牙,每次去公墓的心情都如出一辙,闷、燥。 我不知道我哥是什么感觉,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来过几次,亦或者有没有来过,我都不知道,我在逄秋怿的世界蓝图里早早被打上了一个大红色的叉。 我妈的墓在最顶层的左侧,因为这里最便宜。 每次爬上来我前额都会泛起薄汗,气喘吁吁,第一个想法永远都是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搬到第一层去,有太阳有路人。 她喜欢热闹。 挨着碑盘腿坐下,碑前还有清明时我带来的小白菊,经过风吹雨打,小白菊已经烂在了石板上,印出一个轮廓。 一把抹掉碑上的泥和枯树叶,露出女人的照片和名字。 “妈,我又来了,是不是很烦。”我双目紧盯照片,女人含着笑,小酒窝定格在黑白照片里,“小时候你总觉得我哥好,他现在有钱了也没想着给你换个家。” 我妈是个没读过书的寡妇,二嫁的男人第三年也死了,那男人的遗产给了他自己的老母,老母骂我妈是个扫把星,带着两个拖油瓶,我妈忍气吞声搬行李,几年后我把那老女人的外孙堵学校打了一顿。 我没见过我爸,逄秋怿见过,但他只字不提,所以我只有母亲、哥哥和阿爷。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是乌云密布,炎夏的雨总是让人没有一点脾气,我揪掉碑前的小白菊残骸,起身把附近的落叶捡起来握手里准备等会扔草坪里。 阶梯很长,青石板上长满了苔藓,蝉鸣得太阳穴疼。 出公墓前,天已经渐渐下起小雨,我转身看向第一层中间的位置,那是我的习惯。 那里站了个男人,一身高定西装,旁边站着矮他半个头的人举着一把伞挡住了男人的后脑勺,右侧有位公墓的工作人员。 远远看去,工作人员点头哈腰不知在聊些什么,那秃了顶的老头在我问起搬到第一层需要多少钱时,明目张胆的不屑牢记于心。 我啧了一声,收回视线,哼着小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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