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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红线,忽地悲从中来。 “那是……那是我的……”我不由红了眼眶。 “撒谎!”琮亲王冷冷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他捏住起我下巴,将玉佩的正面凑到我眼前,“你可知这是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厉声道:“此乃龙纹佩,普天之下,唯有皇帝与太子方有资格佩戴龙纹。便是本王用了,也要定个大逆不道之罪。”说罢,又将玉佩翻转而过,这时不再问我废话,而是直接道,“这两个篆文乃我皇兄、当今皇帝的圣名,这方小佩乃是陛下生母赵皇后生前为他亲手纹刻的太子佩,是这天下间绝无仅有的一块,陛下少说佩戴了十几年。你偏说是你的……” 琮亲王言及此,险些嗤笑出声,“不过一介男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猝然冷声道,“说!是不是你趁我皇兄不备,悄悄偷盗走的!” 我早已被他方才一席话震的口不能言,此刻更被他凶悍的语气吼得肝胆俱裂,但我依然颤着声道:“不是……不是我偷的,是陛、陛下送予我的。” 顿了顿,像是给自己鼓劲似的,我抬头毅然决然迎上琮亲王骇人的目光,一咬牙,坚定道:“我没有撒谎!” 天知道这几乎耗尽我所有心血,因生母是季府的小妾,我自幼不得父亲与主母喜爱,季府家大业大,子孙繁茂,却容不得我的存在。我逢人便委曲求全,能不招惹便不招惹,将老实本分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生平头一次与人针锋相对,对方竟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亲兄弟,当真是破了天荒。 我腿已然抖成了筛子,背脊浸了个透心凉,正暗自煎熬,不想琮亲王率先移开了目光。低声不屑地嘀咕:“狗奴才瞧着唯唯诺诺,脾气倒是倔。除了一副皮相勉勉强强够看,真不晓得我皇兄究竟看上了你哪里。” 说罢看也不看我一眼,便走向屋外。 我匆忙着直起身,不顾酸软难立的膝盖,踉跄着跟上他,哑声喊道: “王爷留步,王爷留步……玉佩还我、玉佩……” 眼看着琮亲王消失在走廊拐角,我却被侍卫拦住不得前行。我不由神色惶然,蓄积在眼角的湿润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在琮王府留了三日,自头一天除外,自此再未见过琮亲王。 一日三餐除外,侍卫侍女基本拿我不存在,任我在王府四处游荡。 有日午膳后,我趁人不注意,终于从后院的窄门逃出生天。 许是过几日冬至,皇城中热闹非凡,除了当街守卫森严许多,上昀苑里出的事对民间并无影响。 我长这么大几乎从未逛过街市,此刻更是眼花缭乱。然而平日如何肖想的集市小吃,如今于我眼中反而索然无味。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市上,远远望见宫城大门,却不敢走近。 侍卫众多,谁知里头有无琮亲王的眼目。思及此,我于是离得更远了些,专寻人多口杂的地方走。 忽而看到街边有一商铺小贩高声呼喊:“走四通八达的官道,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送不到。” 抬头看到那是个送信的小贩,我心中一动,走近问那小贩皇宫里可否送得。 小贩上下打量我片刻,凑近我神秘兮兮道:“宫里自是有门路,只是价格上与旁些地方不同。” 我拿出小丫鬟给我的荷包,囫囵将碎银尽数倒了出来,问这些可够。小贩定睛一瞧,立即喜笑颜开,忙说够用够用,又随口道:“公子看着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可是有亲人在宫里当差云云,是送给宫女、侍卫、亦或是太监?” 我摇摇头说:“都不是,我想送给皇帝陛下。” 小贩睁圆了眼,半响扯出个笑,道:“公子好会开玩笑。” 我莫名其妙看他:“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想送给他。” 忽见他看我眼神异样,我皱眉抿了抿嘴:“你要是送不得,那我便换一家。”说罢想去拿他手中碎银。 小贩立刻收了银子,赔笑:“自然送得的、送得的!” 于是我心满意足离开了,约定好明个晌午在此地收信。 买了些笔墨纸砚,好在身上还余有一两张银票够我住一宿客栈。 客栈简陋阴潮,没有炭火,简单的洗漱冻的我牙关直打颤。夜里就着蜡烛写信,我一不留神便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半夜背后忽然冷风灌入,我睡的沉,没意识到有人靠近,直到一块凉凉的玉佩贴到我胸前,我这才瑟缩了一下,迷迷糊糊被人打横抱起,一股熟悉的气息霎时间充斥鼻间,我头也没抬,自觉抬手环上对方颈项,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过去,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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