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想想,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第2/3页)
说话。 送灵的人纷纷停下来看着周源。 周源身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拉住她,说:“老家的规矩,女儿只能送到半程。” 周源道:“什么破规矩,我不管!” 妇人呵斥道:“让你磕头就磕头,哪来那么多废话!” 棺木停下,所有女性家属都跪下了,妇人扯着周源跪下磕头。 送棺队伍走了,女性家属纷纷起身,周源却依旧跪着。 妇人拉她起身,周源一把甩开她,坐到路边草垛上,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哭声压抑。 费南斯扫了一眼送行的人,说:“都早点回去吧。” 费南斯跟上队伍,走到队伍最右侧。 “这家人也没个哭棺的。” “是啊,出棺最讲究哭丧,哭得越大声越好。哎,他们家儿女也没个哭的……” 抬棺大爷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得到,费南斯看向身旁抱着相框的人。 头低垂,脸被白麻布遮了一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紧抿着的嘴唇和紧绷的下巴…… 张香萍下葬的地方,是周家历代长辈安葬的地方,一块朝南的林子,挨着周淮的曾祖父和曾祖母。 王全光嘀咕道:“风水不错。” 费南斯扫了一眼,不就是普通的树林子吗? “怎么说?” 王全光解释道:“土坡上,地势高,不会积水。坐北朝南,阳光充足。你再看看,这周围都是白杨树,材多,就代表财多。关键是对面有个池塘,不缺水,水也是财富,庇护后人。” 费南斯问:“这么多讲究?” 王光全看了一眼费南斯,说:“当然讲究。活人讲究,死人更讲究。选址的好坏,可是关乎后代前程的。” 棺木要在户外放置一个月,吸取天地精华后再下葬。 落棺后,费南斯让周淮把纸轿放在棺木边的土坑里点燃了。 费南斯大声道:“磕头。” 家属纷纷跪下来磕头。 费南斯对周淮说:“把火纸全扔到火堆里。” 周淮撕开火纸外包装袋子,全都扔进了火堆里。 火纸没有摊开,压住了火苗,烟雾蹭地蹿上来。 费南斯被熏得眼睛刺痛,眼泪刷得留了下来,忙往旁边躲。 周淮捡起一根树枝,想挑开一点。 费南斯心头一跳,呵斥道:“不要挑,让它慢慢烧。” 周淮看她一眼,将树枝扔掉。 费南斯眯着眼,往旁边走了走,说:“看着点,别让火苗把附近的落叶和枯枝点燃了。要是引来了山火,就麻烦了。” 烟雾如影随形,费南斯转过身避开眼睛。 周淮看她一眼,拉着她往上风口站定。 好半晌,费南斯揉了揉眼睛,终于睁开了眼。 “磕完头,留下一个家属,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不一会儿,众人散开了,只剩下跪在棺木前的周淮。 费南斯说:“不用跪着了,在这看着就行。等烧干净了再回去。” 周淮看她一眼,没动。 太阳渐渐升起,肚子隐隐作痛,还有些恶心,费南斯深吸几口气,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周淮把被风吹跑的火纸捡起来,扔进火堆里。 一阵风吹来,火苗到处乱窜,费南斯刚想说:“看着点”,火坑旁的落叶已经燃了。 费南斯吼道:“快灭火!” 周淮说:“你让开。” 费南斯没理他,弯下腰,用手将四周落叶拢到一起。 瞥眼间,周淮拿着一根粗树枝在坑的周围挖出了一圈泥土,将火坑和落叶隔开了。而那些已经点燃的落叶全都在坑里烧着。 费南斯瞪着他,说:“让你看着点,你怎么看的?!” 周淮看她两秒,低头将散落的落叶推到火堆里。 包裹着火纸的塑料袋都被周淮扔到坑里烧了,四周连个盛水的东西都没有。 犹豫片刻,费南斯脱下身上的毛绒外套,往池塘边走去。 水面很低,费南斯抓着一只袖子,把外套往扔进水里,等浸满了水后才捞上来。 回到坑边,费南斯拧动衣服,将水浇在坑的周围。 旁边还有些快要点燃的枯叶,费南斯刚想拿脚去踩,周淮已经一棍子全给薅到了坑里。 费南斯撇了撇嘴,把衣服递给他。 “你再弄点水,把这四周都浇一遍,保险一点。” 衣服很重,周淮又拧了拧,水哗啦啦全滴在地上。 “你没拧干净。” 语调平缓,语气冷淡,却似是揶揄,似是调侃,似是责备。 费南斯看向他,面色严肃,嘴角下垂…… 也许是自己听岔了。 懒得去想,费南斯说:“快点,省得再起火了。” 身材单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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