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二) (第2/3页)
,现在是不是活着还不知道。 现场的失血量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值,足以令一个幼龄孩童休克,就算一时命大没有死,后续的伤口感染和发言也能要了他的命。 事情已经不容许太宰治再多想,他预料到这是个大麻烦的开端,直接向侦探社请了个长假。 至于一觉醒来,发现原本就无故翘班好几天的搭档直接人间蒸发请长假,国木田独步会怎么想,那他就管不住了。 事情果不其然比预料中还要复杂很多。 太宰治对人性之恶有非常深刻的认知,然而世人总是一遍遍刷新他对于下限和愚蠢这个词的看法。 他自己对活下去兴趣缺缺,却不反对他人为了存活努力,但是愚蠢又恶毒到将算是唯一依靠者的亲生孩子卖给地下实验室,迅速让太宰治原本就对那个女人的好感度一路跌到负无穷。 说他薄情也好,说他冷酷也罢。 太宰治虽然对于那个先是背负了地下产业追杀,后来又被生父强暴的孩子没有所谓的爱意,但是既然是他的孩子,又因为他的缘故陷入困境,他便不可能不照拂。 地下实验室是必须解决的,但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小小年纪反追踪就极其厉害、叫他也颇为头疼的小孩。 不过这种现象倒反而是一种好事。 证明对方虽然处境堪忧,至少还存在能够精准判断反应的行动能力,否则也不足以在地下实验室的势力追捕下还活得好好的。 太宰治想起资料上的那个名字,那天晚上开门后短暂的惊鸿一瞥看见的单薄又美丽的小小面庞。 是叫青鹤啊。 他恍惚间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居然做了父亲,连孩子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了这么大。 得知消息时被强压下去的复杂心绪一瞬间涌上心头,叫他难以分辨那是什么情绪,只能感觉到手指尖有轻微的仿佛痉挛般的战栗。 (四) 找到青鹤并不容易。 太宰治最终还是赶在小孩病死前找到了安全屋。 青鹤病得昏沉,巴掌大的脸半掩在被褥下,小小的身体像是毛皮单薄的幼猫缩成一团,无论是手脚还是蜷起的手指都纤细得可怜,肌肤是病色也掩不住的无瑕的瓷白,有种过于完美而缺乏人气的秀美。 因为胸膛的起伏太过轻微,太宰治一瞬间还以为他已经死去了。 只是通过那又轻又痛苦的呼吸节奏,他最终确定这个弃猫一样的孩子仍然挣扎在人世。 太宰治用薄薄的被子把他裹了起来抱在了怀里,在短期无法解决地下实验室的时候,这个长时间逗留的安全屋已经不再可靠,必须马上离开了。 青鹤的头发软软蹭在他的侧颈,他低头看见颈窝里雪白的小脸,淡红色眼睑垂下长得惊人的睫毛像胆小的蝴蝶一样轻轻颤抖着,感觉怀里这个没比棉花糖重多少的小家伙真的像是一个小猫咪。 陌生的温软情绪像是一道水流,流淌过封闭而晦暗的心脏。 至少在那一刻,太宰治感觉到了某种来自生命延续的力量。 但是想要解决青鹤的问题,并非一件易事。 首当其冲的是他身上失控暴走的诅咒系异能力,就算身怀究极反异能的太宰,也对此一筹莫展。 被诅咒控制的时候像是被魔鬼夺舍,会做出平常绝不会做出的可怕的事情,只会有做梦一样模糊的意识,当然,梦醒之后大概率根本不会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 他再次强暴了还在重病中的青鹤,醒来后第一时间看到和初见那天大同小异的血腥场面,真的让太宰也吓了一跳。 解决这件事的根源办法,就是解决制造诅咒的人。 别说太宰治退出了港口mafia,太宰顶多是学会了点伪装,骨子里还是一样的黑,更别说他为此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生不如死都是便宜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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