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可她分明放肆。 (第3/3页)
“我并未留意。”祝鸠颇有些羞愧地应答。她从来没有操心旁人的习惯,加之浸在懊丧之中,一时间竟望了这茬。 祝鸠应完,又抻长了脖子细看。还好,雎鸠的贴身侍婢也在;再一偏,那男子身边也还立着个小厮。 那便无什么逾矩的。祝鸠暗松了口气。 窗外的雨瓢泼过后歇了脚,现恢复伊始的滴滴答答了。天光也有破开的迹象,首先泄出一道光来。 祝鸠回过神来,自迟叙意还着她的手臂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我那婢子快回来了。”她却并不着急似的。 “不如先思量你阿姊是否会往这处来。”,迟叙意提醒祝鸠,“雨快停了。” 想自这条道回后院,必定经过这里。 祝鸠愣一愣,旋即绽开笑,柔柔道:“其实我来寻大人,是想讨个东西。” “何物?”迟叙意配合道。 祝鸠羞赧敛首,额头抵在面前人的肩膀上,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就握着的矮青瓷瓶匆匆塞进他手中。 那瓷瓶被她掌温捂热,不似她自己皮肉沁凉冰人。 迟叙意拇指撬开瓶盖一看,已全空了,且已细细洗过一遍了。 “空了,再给一瓶可好?”拥着的人仰起头,露出从没在青天白日显露过的委屈的神情,娇娇柔柔,蛊人怜爱。 “可。不日便差人送来。”,迟叙意抖落两下袖子,以证清白,“身上没带。唯一一瓶便给你了。” “是么?”,祝鸠又十分羞赧似的,又埋头在他肩窝,声音闷闷,“以后我紧着用。” “没什么可紧着的,要便给你。”,迟叙意很是慷慨,“只是你若不掐手心,这药便没地处使。” 迟叙意忍住笑意,促狭在她耳边呢喃:“夜间容易发大水,就不必增它气焰了。” 知晓他是说自己昨日先行做润滑举动,祝鸠耳尖更红了两分,头愈发不肯抬起来了。 “走得了。”祝鸠声音闷在他衣襟里。 迟叙意忍不住笑了两声,胸腔也震动两下,让她也能感觉到一丝痒麻。 祝鸠羞得拍他一下,只是没力气。 迟叙意耐心理她头顶被自己弄乱发,手法笨拙但流畅,容易让旁人误以为十分熟稔。 “好。这就走。” 倚靠着的温热从她身上剥离,信步迎着还在滴落的细雨,就往回后院相反的地方去了。 祝鸠向前走几步,扶着门框看人影漫游,并无畏惧风雨的意思。 她张了张口,又闭住了。 叫他回来?有什么可叫的,分明就是她叫他走的。 人已经没入朦胧的水色了。 祝鸠伸手抚上后颈,估摸出红痕的位置。 他该看到了罢。 祝鸠不动声色提了提刻意拉低的衣领,手不自觉又去抚摸头顶的发。不很平整,但不细看也看不出门道。 “小姐!”月下举着伞来了,见祝鸠还保持着靠着门框的姿势,忙伸手去扶。 祝鸠一手借着月下的劲,一手提起裙,缓步下了台阶。 月下认真扶着祝鸠,怕她摔了,不敢惊扰地轻言细语:“好巧路上遇到云麾将军府上小姐多带了伞,便借了一把,才能来得这样快。” “云麾将军?父亲麾下那位?” “正是呢。” 祝鸠轻笑一声:“便要费点儿心思多谢她了。” 世上巧合多半人为,许许多多,辨不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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