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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歧将药泡开,举着玻璃杯立在床头,看着灰色起伏的一团,面无表情道:“起来,变态请你把药喝了。” 谢陨星瓮声瓮气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听到呢。”段南歧说。 谢陨星松了口气,段南歧又反问:“你信吗?对于你家族内部的混乱敌对关系以及多箭头情感外加乱伦网络,我什么都没听到。” 谢陨星的脸一下子垮了,从被窝里冒出眼睛,如临大敌地盯着段南歧看,段南歧嘴角含着一丝弧度恰好的笑与他对视,不过几秒,谢陨星的声音软了,好声好气地说:“歧歧,你不会说出去吧。” 段南歧捏了捏谢陨星的脸颊:“现在,把药喝了,不许偷偷吐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谢陨星还是要求先翻看药物的说明书,确认是真的退烧药感冒药、而不是什么其它被换了壳子的药后,才吞了下去,听了段南歧的保证这才放了心,但仍旧不太放心。 段南歧道:“好了,睡吧,我在旁边看着你,不会做噩梦的。” 段南歧看着谢陨星乖乖躺好,正粗暴地将狼藉一片的作案现场恢复原状,衣角忽然被一双小手拉住了,段南歧头也没抬,喉间溢出一句极轻的颤音:“嗯?” “妈妈,你为什么不唱安眠曲哄我睡觉?” 段南歧很想把谢陨星拎出去,但介于他们之间刚发生了性关系,谢陨星的一系列发热都是源于自己的胡作非为,因而段南歧并没有理由拒绝谢陨星在发热期间的一系列无理要求,段南歧仰眼看着灯:“谢邀,变态从不唱歌。” 谢陨星说:“妈妈。” “你不都知道了,我不是你妈妈,你叫我妈妈还不如叫我爸爸,叫爸爸也不行,谢陨星可是要拔他爸爸氧气罐的大人物呢。” “歧歧。”谢陨星说,“我好难受,你声音刺得我耳朵疼。” 段南歧一下子闭了嘴。 谢陨星睁大了眼睛,眼巴巴瞧着他,段南歧语气生硬:“我不会唱歌。” 谢陨星鼻尖翕动了几下,眼冒水光,要哭不哭地看着。 段南歧与谢陨星僵持了几秒,说:“行吧,仅此一次。” 被子下谢陨星的双足上下晃了晃,但这点轻浮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神情可郑重,漂亮的灰眼珠一瞬不眨地注视着段南歧,段南歧手指犹豫地抚上谢陨星的头顶。 “You,re dripping like a saturated sunrise……” 勉强唱出了第一句,也没听到嘲笑声,段南歧看向谢陨星,谢陨星捧着脸,安安静静地出神听着,好似有些入迷。 段南歧被谢陨星的表情迷惑住,心道,难道真有那么好听吗? 别人说不会或许是因为谦虚,段南歧说不会唱歌是真不会唱歌,明明声音低哑磁性,撩得人双腿发软,谁能想到一句歌词走调四五个音,甚至让人忘记了原调,但确实很有催眠奇效。 扭曲的歌调里,谢陨星很快就困了,在这样恐怖的歌声里昏沉睡去,竟然一夜好梦,睡前朦朦胧胧地想,原来抵制噩梦的法子竟是以毒攻毒。 再次醒来时天已是朦胧黄昏,整个房子里只有谢陨星一人,床头柜上手机响了。 谢陨星依旧处于高烧昏沉之中,手指勉强够上了手机,电话那端传来言柯的声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陨星,你一整天都在哪里?” 谢陨星还未回答,对方的声线却如一道轰雷骤然传入耳里。 “你知不知道,你的继母,怀着亓云山的孩子,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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