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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发光(笔芯.jpg) ☆、沧海一粟08 又一夜过去。 姜灵与沈录吃过早饭, 帮着大妈收拾干净了, 便出门去镇上。 买了一堆小孩儿爱吃的东西, 两人又回到渔村, 过尤家而不入, 径直去了海边。 前一天晚上,两人心有灵犀, 不约而同地提出要去尤泳船上,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再给一点钱。 在他们心里,做公益也不是非要有详尽的策划案、一板一眼的手续,或者说给全世界知道。 只要帮助了有需要的人,就是他们认为的最大的意义。 两个随性而为的人, 因为与对方志同道合,便觉得心与心的距离也拉近了。 只觉得无一处不契合。 到了渔船上, 沈录找了一圈, 没看到尤泳,猜想可能是在船舱里。 他挡在姜灵前面, 抬手敲舱门。 倒不是质疑尤泳是坏人, 只是习惯使然——在任何陌生的地方,对任何未知的事,他都想挡在她前面。 敲了好一会儿, 始终无人应。 但舱门外面的铁锁是开着的,显然是从里面被锁住。 沈录喊道:“朋友,我知道你在家,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船舱里面的尤泳还是没说话,孩子却忽然哭了起来,嘴里喊着什么。 姜灵扯扯沈录的衣角,轻声道:“他好像完全不想见人。要不我们先走吧,东西留下。” 沈录点点头,身体却没动,反而将耳朵挨在门上,细细聆听。 没过一会儿,孩子的哭声停了。 沈录直起身子,朝里面喊道:“既然你不想见,那我们就不勉强了。给孩子买了点吃的,放门口了啊,再会。” 将东西找地方放好之后,二人下船离开。 许久之后,那扇刷着浅蓝色油漆的舱门被人推开。 一只手伸出来,瘦、白,但能看出是男人的手。 腕上有几道细细的红痕,像是被什么抓挠过。 猫,或者猫一样的人——女人。 - 二人并肩走着,海滩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她纤细轻盈,脚印又小又浅;他步伐稳健,一步一个坑,脚印就深。 沈录脚尖踢着一个易拉罐,若有所思地道:“姜姜你觉不觉得,那个孩子刚才哭的时候,嘴里喊的好像是‘妈’?” 姜灵闻言,细细回想一下,发现还真有点像。 “也许只是因为想妈妈了?” 沈录还是觉得奇怪:“按照尤大妈所说,孩子妈妈是刚生产不久就离开了,那孩子对妈妈应该没有太多的依赖吧?” “可能是尤泳对妻子念念不忘,所以经常在孩子面前提起,说的也都是好话?” 比如“妈妈没有抛弃你,只是有苦衷才离开。” 比如“妈妈很爱你,只是出远门赚钱了……” 比如“妈妈一定会回来。” 很多诸如此类的话,还会被冠以一个好听浪漫的名字——白色谎言。 对此,姜灵其实并不赞同。 纵然真相残忍,又何须在残忍之上,再加一道欺骗。 沈录听了她的猜测,觉得不无道理,想必尤泳仍对妻子用情。 于是可怜、同情之外,他又给尤泳添加了一道“痴情”的标签。 两人走走停停,描描画画,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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