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以及撞墙 (第3/3页)
走了,我总要看着你找到一个避风港啊。” 容山学知道这下认真了再也没法插科打诨过去,于是说:“我真的对那些女孩没兴趣,我也不想婚姻只是将就了事,跟处不熟的陌生人结婚,和独居也没什么两样。” “你喜欢什么样的,妈妈给你找。” 容山学说:“你让我再想想。” 容母看了他半晌,终于说:“你跟妈妈讲,你到底是不是已经谈对象了?” 容山学深吸一口气:“怎么这么问?” “你还想骗我,”容母盯着他,眼神锐利。“看看你这房子,好久都没回来了对吧?在外面住呢?你犯不着骗我,你新的那套房子甲醛还没散完呢,东西也没拿过去。” 容山学脸已经木了:“散完了。” “到底住哪儿,怎么不回来?” “好吧,住对象那儿。” 容山学说:“真不用介绍我相亲,没兴趣。” “怎么不带给妈妈看?又不让妈妈知道,”容母说,“对人家多不好啊!” 容山学心有余悸地想还好您没说“对人家女孩子多不好”,否则他就要嘴快说一句“不是女孩”了。 “既然您知道不好那就别再介绍我去了,真没想法。跟他感情还不稳定,带回来怕给他压力,行了,就这样了,真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样的呀?什么工作?好看吗?” “好看,挺好的,我喜欢,很满意,”容山学真的快编不下去了,“话既然说了,您也明白了,就这样?” “你真是长大了,有什么都不喜欢跟爸爸妈妈讲。好了好了,亏我这么担心,你有数就好。” “我下楼去抽个烟,您看会儿电视啊。” 容山学算的上是落荒而逃。他戒烟快一个月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平时想抽烟了抓一把糖或者逮着贺余乐接个吻就完事了,上瘾起来就烧心。他下楼找了个花坛坐下,马上打电话给贺余乐。 贺余乐正在公司食堂刷饭吃,两荤两素汤免费,本来想去找同事拼桌,一看容山学来电找了个角落一屁股坐下:“喂?怎么啦?” “在干什么?” “想我啊,”贺余乐低头夹起南瓜,今天的南瓜熬的怪甜的,“吃饭呢,公司食堂,晚上还不知道要不要加班。” “今天感觉把这辈子的谎都撒完了,”容山学抓了两把头发,“愁的我头发都掉了几根。” “容老板头发茂密还怕这,”贺余乐随口道,“都说什么啦?看你微信没给我发了。” “嗯……跟我妈坦白了,她问我是不是最近没住家里,我说对,住对象家,但我没说是男朋友,她估计以为你是女孩吧。” “我现在变性也来不及了,”贺余乐说,“想好怎么办了?” “没啊,”容山学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贺余乐好像有点明白那种心情。高中时有个班主任特别凶,班上一米九那个体育生都得低头和她说话;贺余乐每次去分析试卷,都得拽上容山学或者其他人陪他,被骂的狗血淋头再出来。但是有个人陪他一起,感觉还是好上不少的,至少没有那么“孤立无援”。 有些人仅仅是存在,就足以给其他人力量了。 贺余乐于是说:“你等我找个时间跟你一起吧,别太紧张。” 在这些无数次可以说放弃的路口关卡他们都一路闯过来了,贺余乐心想,那就继续冲呗,还没撞穿最后一堵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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