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想你想我 (第2/2页)
趟医院看看情况,没事了我再回来,要不了多久,你先睡。” “哦,哦。”贺余乐说,“在本地医院?” “嗯对,过来两天想来看我,结果先去了医院。” 贺余乐知道这个情况自己也不可能跟着他去,一种无力感迅速席卷了他。而容山学走过来照常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别想太多,没事的。” 他扣好了皮带正拿起钥匙要走,接下来贺余乐却伸手拽住了他,有些艰难地说:“你……戒指给我。” 容山学看了一眼他,而贺余乐知道在这个事情上不能让步也不能马虎:“戒指,你不会想戴着去吧。” “戴着去怎么了?” 贺余乐意识到他语气不对,却没敢抬头看他,强硬地把他的戒指给捋了下来,甚至在他指背上擦出一条红痕。容山学抬手揉了揉,却是淡淡笑着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回来再跟你说。我也懂你这两天怎么老走神了,没事的,交给我?戒指帮我放好。” 贺余乐送他出门,然后盯着手上那枚银戒看。男款,低调,嵌了碎钻,内侧有“hyl”三个小小的字母。 他对着光看了好久,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 啊,好烦啊。 - 容山学留了一个晚上。 要说大事也没什么大事,动手术把瘤子切掉就行,术后恢复时间也很短,手术风险不高。但总归还是要上心的,容父年纪也大了,医院的许多事自己一个人收拾不明白才叫来的他,愁的容山学直捏眉心:“有什么事得和我说。” 容父道:“你妈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她自己也说没多大个事,但我想,总还是要让你知道的。” “是,”容山学捏着检查单站起来,“我去看看妈。” 容母还没睡,她坐在床边正剥橘子吃,整个病房只有她一个病人,隔壁床的前两天出院走了。见他来容母显然很高兴也很兴奋,絮絮叨叨拉着他讲话。容山学安静地听,接过橘子替她剥,放在她手心,反被她拍了一下。 容山学赶紧回神,看见容母不悦的脸:“你这孩子,跟你讲话。” “啊,说什么?” “相亲呀,那女孩子条件我看过了,挺好的。” “……” 容山学叹气:“这大半夜的您跟我聊这个啊?别操心了,操心您自己一下成不,手术完了再说吧,您在医院躺着我去相亲?什么道理。” 容母说:“我这两年的身体状况你也看见了,总往医院跑,小病不断。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呢?我和你爸陪不了你多久,总要看着你有个家呀。” 容山学摆摆手:“说什么丧气话,时间还长着,您慢慢看,想看多久看多久。” 容母不说话了,盯着他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然后不容拒绝地说:“我替你联系好了。” 容山学站起来显然不想多说:“我不会去的,您手术完了咱们再谈,好好休息吧,别操心了。” 说罢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差一点他就脱口而出“我有老婆”了。站在走廊外面他心想恋爱确实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只不过这个时候出柜实在不是什么好决定。 同样的,今天贺余乐第一反应就是摘他的戒指,这个动作多多少少像是闪电击中了他,让他瞬间对一些事情明了起来。因为他确实很了解贺余乐,贺余乐的情绪写在脸上,明明白白告诉了他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 他没安全感,他害怕被抛下,所以一开始就给自己打预防针——容山学不要我也没关系。 容山学意识到建立信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贺余乐爱他,却不敢保证能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依靠于他。因为他在青春期里已经被父母抛下过一次了,最亲近的人尚且如此,在未成形的土地上留下那么深的一道沟壑,容山学想要填平它,是一个耗费巨大的举动。 那一刻容山学很想告诉他,相信我。 而且还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我? 他再次意识到,在这个节点上,如果有任何差错,贺余乐会离开他,因为不想他为难。 贺余乐也不舍得他有一点点不开心。 他找了个长椅坐下,然后掏出手机,发完消息才看见已经快十二点了。 容山学:想你 刚想撤回,贺余乐就回了。 贺余乐:怎么了? 贺余乐:还好吗? 容山学:没事啊,小手术,就是想你,想抱着你睡觉。 贺余乐:今晚回来吗? 容山学:不,明早还得去听主治医生怎么说,没事了我再回来。你早点睡吧 贺余乐:好的 贺余乐:(猫猫亲亲gif) 贺余乐:你也要注意休息 容山学摸了摸原本是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指根,触感还残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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