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死亡 (第2/2页)
位成功的商人,我跟你说他和阁楼那位是叔侄关系对吧?我昨天才听到有人说他们根本不是,他们犯了教令!他们——” “行了,”纳比尔轻描淡写地略过去,“想想怎么配药吧。老妇人的邻居都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人,病症大相径庭,你最好不要弄错了。” “我哪次没有——”助手刚想反驳,又心虚地抱怨,“都怪他们自己隐瞒病情啊,那病情加重,根本不怪我呀!”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给他们开门,街道四溢的垃圾和粪便的味道立刻带着热气冲起来。 “哦!”老妇人叽里咕噜骂了一通,“快请进。” 老妇人给颤颤巍巍地给他们倒茶,拿出一点精致的小点心。 “老啦,”她捶捶肩膀,“一个人住在这里,不知道哪天就回到主的怀抱啦!” 她看起来十分乐观,不像一个长期忍受痛苦的人。她的儿子在战争中失去了双腿,然后又因为伤口感染失去了生命。丈夫在几年前就回归了主的怀抱。 老妇人活了几十年,没有什么大病,老来身体却如同年久失修的零件,一个个要跳出来。老妇人自己说的。她很健谈,从身体不适聊到门外的石板,她说下雨天看着外面,石板被路过的人踩得快要飞出来。 一条路不论走了多久,还是一条路,哪怕偶尔散落几块垫脚石,也是一条路。人就不一定了,人要是随意散落一个部位,可能就死了,不是人了。 纳比尔和助手好不容易才从老妇人家里出来,临走前老妇人还殷勤地劝他们再说说话。 其实她并非忍受不了痛苦,而且忍受不了无边的冷清。附近的人一个个苍老死去,白天夜里都是一片空荡荡。听得最多的还是丧钟和摇铃,还有失去亲人的人难以自抑的痛哭声。 死亡面前众生平等,可是没有人知道死后的天国和地狱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一生的罪孽又是否能在临死前通过忏悔得到原谅。 也可见附近的孤寡老人基本是这样的情况,老来多病,孤苦无依,举目四望,十分悲凉。 诊治完这个街区的病人后,已经接近傍晚,纳比尔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才坐下来和妻子共进晚餐。 劳拉十分嗜睡,吃完晚餐休息一会儿就回房间睡觉了。纳比尔一般不会睡那么早,就是睡觉也是和衣而睡,这是他的习惯,而且经常有人半夜把他叫走。 附近街区老年人增多后,这种情况就更加频繁了。 他刚刚点上蜡烛,拿出一本不久前才翻译成拉丁文的阿拉伯医学的着作,阿维森纳的,女仆轻轻地在门口叫他。 “先生,您有一位病人需要您的帮助。” “是谁?” “他在门口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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