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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苏阮敲登闻鼓告御状的时候,祁文府一路跟随。 苏阮在宫门外跪了四个时辰,祁文府在宫中也就跟着跪足了四个时辰。 沈棠溪不是朝中之人,但是那天之后,沈凤年曾经跟他说起过当日情形。 若非是祁文府当朝揭穿薄翀谎言,质疑他这些年所得银钱的去向,并且牵扯出了嶂宁屯兵之事,又咄咄逼人不肯罢休,以荆南枉死之人,联手安阳王逼迫明宣帝。 苏阮那一跪,根本就不足以让明宣帝舍掉他自己的亲儿子,严审薄家。 明宣帝答应重审荆南旧案,接苏阮进宫救治的时候,谁都知道苏阮逃过了一劫。 只要荆南旧案不清,苏宣民含冤在身,明宣帝哪怕再气苏阮当众逼迫于他,都不会动手惩处于她,免落人话柄落得个昏君之名。 可是作为“蛊惑”苏阮敲登闻鼓,跪宫门前引起轩然大波的祁文府却不一样。 祁文府身为臣子,还是明宣帝最为倚重信任的臣子,不仅瞒着他荆南之事,更联手苏阮逼迫于他,甚至存了算计之心,明宣帝怎么可能轻易饶恕。 那天之后,人人都说,祁文府怕是要彻底失宠。 就算事后不丢了性命,可也注定难以再获圣心。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谁也没想到被人断定会被严惩的祁文府半点儿事都没有。 明宣帝只是罚他在府中闭门思过了半个月,就将此事轻而易举的掀了过去。 不仅没有计较他帮着苏阮算计圣驾的事情,让他重新回了国子监不说,而且沈棠溪还听沈凤年说,怕是等到这次吏部核算政绩之后,来年开春之时,祁文府就要离开国子监恢复六部职权了。 明宣帝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还更为倚重于他。 这其中的反差,足以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眼。 沈棠溪虽然不在朝中,对这些事情却也知道一些。 他脸上带着面具,瞧不出来神情,只是看着祁文府时眼神略微深了些: “祁祭酒和苏小姐很是相熟?” 祁文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问及这个问题,随口说道: “谈不上相熟,只是之前奉了陛下之命查探户部的事情时,牵扯到了荆南旧案,所以有些交集。” “苏小姐的父亲是大义之人,于荆南百姓、于朝廷都有功德,我无缘跟苏大人相见,便也只能从苏小姐口中知道一些她父亲的事迹,隔着阴阳也算是聊以慰藉。” 只是有些交集,便能舍了性命去帮苏阮? 沈棠溪心中不信,可是他跟祁文府没什么交情,所以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沈棠溪说道:“苏小姐也是运气好,虽然失了苏大人庇护,可是来了京城之后先是得姑丈和老夫人疼爱,后又得了祁祭酒帮手。” “我听父亲和姑丈说起过这次荆南旧案的凶险,若非祁祭酒从中帮忙,怕是风波远不止此,到时候不仅苏阮难以脱身,恐怕就连宣平侯府也会牵连在内。” “祁祭酒能为了替枉死亡魂说话便不惧生死,难怪我父亲往日常说,祁祭酒乃是朝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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