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旧情人 (第3/3页)

便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蹲在自己门前。

    姜英越。

    听到他的脚步声，姜英越转脸便看到了他，猛然站了起来。蹲的太久，这一站，他感到一阵晕眩，眼前一片漆黑。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被白宇辰扶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听到白宇辰这么问。

    眼前逐渐恢复光明，他倚靠着白宇辰，鼻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老师……”他的腿还是有点软，脸色苍白着，抬眼看着白宇辰说，“我不想回家，老师……”

    姜英越一直有种忧郁的脆弱感，连皮肤都是不健康的苍白。但他们家基因好，之前开家长会的时候，白宇辰见过他的父母，都是体面漂亮的样子，姜英越长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家庭的不幸福影响，他很少笑，话也很少，在班级里就像一片影子一样，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白宇辰的父母离婚的时候，他已经上了高中，两年住校，一年在校外租房子住。他感觉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也不在意，他的青春期与消沉两个字根本沾不上边，无论什么时候回想，都是浓墨重彩的艳色占了一大部分。

    对于姜英越对自己的依赖变了味儿，白宇辰其实也有所察觉。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对于学生，他还是很负责任的，这些年来，对他示好的男女学生不是没有，只是都被他挡回去了。姜英越，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不好挡的学生，不过他即将要升大学，估计也挑不起什么风浪了。

    两人进了门，白宇辰说：“好好学习，不要乱想，最近校长找我谈话，讲的是关于你的事。我们是师生，也是要避嫌的，你不能经常来我住的地方，毕竟我是老师……”

    他这话说的足够委婉，姜英越一时间沉默了。老师的声誉有多重要，那自然是不必说。与学生纠缠过多，向来是为人所不耻的。

    白宇辰将钥匙扔在桌子上，便进了浴室洗澡。等他穿着睡衣，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姜英越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样的姿势，像一尊雕塑。

    白宇辰没再和他说话，自顾自走到了卧室，躺在床上。

    公寓比较小，客厅也不大，那个沙发是容纳不了白宇辰的。姜英越刚开始和他住在一起，白宇辰只以为他就住那一次，便让他凑合凑合，没想到后来这个沙发几乎变成了他的专属……

    从决定和姜英越避嫌的那一刻，他便不再主动关注，照顾他了。此刻也是，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他睡眠浅，意识隐约有些模糊的时候，就察觉到姜英越到床上来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睁开眼睛面对这个尴尬的局面，还是装作不知道。

    “老师……”姜英越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上，拨开他的睡衣，湿湿地亲吻他的胸部，含住他的乳头。白宇辰无法再装下去，推开他的头，在黑暗中看着他。

    “老师……不要再逃避我，也不要再和别人做……”姜英越低声说。

    这个年龄的学生，几乎没有什么不懂的了，但说的如此直白，还是让白宇辰有点没预料到。

    他伸手开了灯，看到姜英越隐忍而又倔强的表情，一时觉得有点无味。连谢静临都不会管他在外面找人，这个年轻的学生还没爬上他的床，就已经有了要求。

    他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却下了床，对姜英越说：“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还是说你希望我被学校开除？”

    “不是的……”姜英越坐起身，看着他说，“我只是喜欢你……老师，我喜欢你。”

    “我对你没有想法。”白宇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眼看着他的表情变得灰败，终究有点不忍心，也担心影响到他高考的状态，于是又补充道，“你年龄太小，又是我的学生，无论出于哪方面的考量，我都不能对你有想法。”

    姜英越抬眼，眼中有了点光。白宇辰又说：“你现在的心绪也不稳定，我和你在一起，只能算趁人之危。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像看待男人一样看待你，就等你大学毕业，各方面都稳定了，再回来找我吧。”

    那还有好几年，到那时，他们又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姜英越似乎也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在被直接拒绝和抱有一丝希望中，他选择了抱有一丝希望。

    “我只有你了，老师。”姜英越看着他，眼中只剩认真和坚定。“到那时候，希望老师不要再找借口。还有……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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