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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骞整个人倒在地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晚裙,浑身皮肤被冻得青紫。 他怔怔地看着一个方向,就算景琛走到他跟前,也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景琛把毯子盖在他身上:“疼吗?” 他没有回答。 “疼的话,下次不要再做了,知道么?” 他没有回答。 总而言之,烙印最终还是长在了云骞的脖子上。 景琛对于云骞,好像总有种一厢情愿的感情。正如所有东西从小到大对他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地向他走去,那么云骞也一样。 云骞和他是不同的。每个人活下去总得为了些什么,比如家庭,比如孩子,比如事业,比如责任,比如爱,比如尊严。但是云骞好像都没有。 每天清晨,李为他准备洗漱的时候,他往往安静地躺在床上,专注地看向某个地方。只有等李呼唤他的时候,才会慢慢转过头来。 李凭借自己的经验,在景琛的举止言语里揣摩出一些微妙的情绪,借此转告云骞,希望能对他起到些许的安慰。 “老爷对您很看重。”诸如此类。 云骞轻轻眨了眨眼,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非常可怕的空洞,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 仿佛在说:“请不要再骗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就不敢看这双眼睛了。 没有人想到景琛下一次的易感期会来得这样快,他的身体正在不断挣脱药效的控制,逐渐崩溃。人们心里升起一种隐约的预感,这位年轻的主人也许很快就要重复他亡兄的命途,走向末路。 那个夜晚所有事情都仓促而紧急,李明白自己必须马上去开启隔离器,以免景琛的信息素波动影响到楼上的客人们,接着是疏散人群,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着她。 转身的时候,她听见云骞在喊自己,清晰地感到云骞拉住她的手腕。声音非常轻,力量也孱弱。 李知道那是他在求救。 他在说,请救救我。 但她什么也不能做。 李年轻的时候,以优异的成绩从学校毕业,她在夏都一个新贵的庄园里开始了自己工作生涯的起点。 那家主人性格颇有些荒淫,但用贵族的说法,这“无伤大雅”。他恰好很喜欢养替代品,数量不小,像养猪猡那样,一群一群地养。李常看见他们脖子上系着链子,一个连着一个,被牵来牵去。这其中许多人,也许原来还有着不错的人生。 他们的脸好像都长的一样,李已经不记得了。 这些替代品的痛苦,就沿着链子缓慢挣扎着生长,当然,最终都握在了主人的手里。链子挥动,摇晃,好像也无形中一下下打在李的身上,使她觉得疼痛。 一次宴会,主人让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替代品出来助兴。后者怕是还没有见过大场面,一直在发抖,还把一杯酒给碰倒了。他跌坐到地上,抖得更厉害。 满座寂静,夫人,小姐,先生们或坐在椅子上,或衣着光鲜地站着。他们手里还拿着酒杯,相当冷漠地看着这个可怜的人。 他很快就被拖走了。像猪猡一样被拖走了。 有人替换她之后,李回到楼下休息。 仆人们都十分疲累,坐在长桌旁休息,或者聊天,聊那些夫人和小姐的风流轶事。 李脱下自己的白手套,仔细地清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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