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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头脑冷静了一会儿才说:“也会结巴,但是他不介意的。” 40号似乎来了兴趣,他转身靠在栏杆上,说:“是他无所谓吧,无论你是好是坏,只要能出院,他就算完成任务了,听说这里的病人只能在这里待一年,过了一年就会被赶出去,你在这里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吧。” 石元林知道自己的住院费是灯的老板出的,也知道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但他没想到他的期限只有短短一年,在入院时主任丝毫没有提及这件事,只让他安心疗养,想必也是不想让他紧张,他在这里已经住了七个月,其中六个月都是无人问津的状态,实际上他接受治疗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他还剩下不到五个月。 石元林还是不相信翟阳煦会为了他辞职,有意义吗,为了他这样的人辞掉工作,何况翟阳煦所说的,为了逃离城市而来深山老林里上班,又为了陪伴他而离开这里回归城市,这话听着太奇怪了,勉强能成立,但禁不住推敲。 石元林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可能在这五个月里他会跟翟阳煦闹翻,最后分手了,他自己独自离开;或者更糟糕的,他完全沦陷了,重蹈覆辙,无法离开翟阳煦,意欲同归于尽。 石元林感觉自己像走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想要抱紧栏杆,却无法全身心地信任,战战兢兢地走,依旧得不到安息。 石元林捏着拳头,反问他道:“那你呢,你不也是,你比我早来,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吧,你不是很在乎那个陈医生吗?” 40号反而不像他那么激动,好似已经接受了现实,他平静地看着石元林,说:“我跟他没法在一起的,无论我怎么闹,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我那么脏,他却对我那么好,是我配不上他。” 40号自暴自弃道:“我们都是被别人玩烂的垃圾,身上一股臭味,何必把他们也弄脏了。” 可能全天下的中年人都看不惯年轻人为感情烦恼,石元林软了口气,安慰道:“起码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吧,陈医生跟你年纪差不多大,他肯定能理解你的想法的,我跟翟医生差了好多岁,我也愿意跟他说好多话啊。” 40号斜眼看着他,不屑道:“你可真会说啊,那你敢不敢把以前你跟那林做过的事情都跟他说一遍?” 石元林惊道:“你怎么知道那林的?” 40号说:“这里的病人都是从灯里出来的,谁不知道你跟那林的事情啊,真亏那林对你做了那么多破事,你还死死缠着他不放,你可真够贱的啊。” 石元林慌张地辩驳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再说也没有意义了。” 40号嘲笑道:“你被五个人轮奸的视频还存在那林的手机里呢,一开始不愿意,最后还不是主动去吸男人的鸡巴,你有性瘾的事情翟阳煦知道吗,你不被鞭子打就硬不起来,他知道吗?真以为你们能好聚好散呐,别装了,你就是想把他拉下水,好证明自己还没有那么烂,你就是想用翟阳煦来报复那林,不是吗?” 中午了,天气升温,太阳直直地照着山头,比起外界的炎热,内心的燥热更令石元林感到恐慌。 40号的话很刺耳,但他确实说出了石元林的一个妄想,石元林确实想过用翟阳煦报复那林,那林弃他于不顾,他恨那林,更恨那林在他心里烙下无法抹除的痕迹,他虽然时刻都与翟阳煦在一起,但耳边总会响起那林的声音,他承认接受翟阳煦的契约是不纯净的,他心里有着亲手报复那林的私欲,接受契约时也痛快地想到他终于有方法让那林再次注意到他了。 石元林想起那天下午,他们回到病房后就一直亲个没完没了,他下面一直在流水,翟阳煦用手帮他弄了很多次,石元林的脑子都要爽疯了,却仍记得翟阳煦的裤子平平,翟阳煦没有硬,从头到尾,从一开始就没有硬。翟阳煦是对自己没有感觉吗,还是说他跟自己一样是阳痿?石元林不敢细想,特别是现在翟阳煦不在这里,一旦产生猜忌,就难以愈合了。 如海浪般铺天盖地的恐慌袭来,石元林感觉自己坠入深渊,满目疮痍,臭气熏天,那遍地腐烂的尸体就像他自己,被玩弄如草芥,被践踏如泥土,他也曾绝望地享受过痛苦,真实地感受到了恶堕的快感,他从遇见那林开始就已经与普通人不是一个世界了,纵使翟阳煦能接受他现在的伤疤,也无法接受他肮脏的过去。 石元林往后退了几步,话语说出来时带上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哭腔:“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已经没有人会在乎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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