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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杯子喝酒。” 翟阳煦说:“我看到了……” 石元林激动起来,重复道:“我用了你的杯子!” 翟阳煦看着他,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石元林得不到回应,又垂下眼落寞了一会儿 ,他赌气般锤了锤翟阳煦的手臂 说:“你不生气吗?” 翟阳煦奇怪道:“为什么要生气?” 石元林想起了什么,委屈得要哭了,他脸上的肌肉在情绪化抽动,嘴巴张开想说话,嘴唇抽了数次后又被咬住了。 翟阳煦感觉其中肯定有隐情,他倒是不介意自己的杯子被别人用了,为什么石元林会特别在意? 翟阳煦撬着他的话问道:“你想我生气吗?” 石元林委屈巴巴道:“不想。” 翟阳煦又问:“那想跟我接吻吗?” 石元林勉强列了个笑容,说:“喜欢。” 翟阳煦摸了摸他的脑袋,感觉他是真的醉傻了。 翟阳煦把他按在床上,他乖巧地躺下,等着翟阳煦给他做坏事,结果翟阳煦只是给他盖了一张被子,石元林等了一会儿,便坐起来不满道:“我不要睡觉!” 翟阳煦伤了脑筋,还是以前那副冷静又克制的样子比较好对付,现在跟个小孩子一样傻乎乎又喜欢撒娇,实在不好对付。 翟阳煦坐回他床边,敲敲他脑袋问:“你是故意喝那么多酒的吗?” 石元林眯起眼睛,脑袋一歪撞在他的手臂上,呢喃道:“我就是想尝一下,尝一下……就喝了好多了。” 他说话咬字还算清楚,神志也不至于混乱,看样子是借酒装醉。 喝酒容易脸红的人反而不容易醉,因为比起醉酒,身体会更先出现不良反应,石元林肯定也知道这个,所以他想让自己脸红,让翟阳煦以为自己真的醉了,好顺理成章撒撒娇,稍微释放一下自己紧绷着的大人模样。 翟阳煦顺着他说:“好好,石元林醉了,干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了,对吧?” 石元林抬起头凑到他脸边,嘴唇停在他极近的前方,好似在乞求他的允许,翟阳煦成全了他,跟他痛痛快快地吻起来。 石元林右手的智能手环每隔五分钟就会监测一次心率,白天会记录他的行走步数,晚上则会记录他的睡眠状态,这些数据会源源不断传输到翟阳煦的手机里,制成表格,画成图片,像解剖般清晰准确地报告着石元林的身体状况,如果说项圈可以控制奴隶的归属感,那么智能手环则可以掌控奴隶的身体信息,无论他去到哪里,他手上的手环都会把他的位置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他的主人,永远不能离开,永远也无法离开。 石元林的舌头是橙汁和啤酒混合的味道,翟阳煦想到了碳酸气泡水,那属于转瞬即逝的夏天,属于躁动又青涩的爱情。 爱情?翟阳煦在交吻中睁开了眼睛,他看见石元林紧紧闭着眼,笨拙而主动地用嘴里的软舌回应。他很平凡,他的吻也与他一样平平无奇,他把不圆满的虐恋藏于身后,尝过了疼痛和恐惧,却仍能以真挚的心与新主人坦诚相对。石元林似乎感觉到了翟阳煦的视线,他也慢慢睁开了眼,两人的呼吸紧凑而炽热。 石元林轻轻问:“你在想什么?” 翟阳煦回答他:“在想你为什么想我生气。” 石元林笑道:“那你想到了吗?” 翟阳煦说:“你想知道我是不是在乎你,你怕你的一厢情愿被我当做笑话。” 石元林不笑了,他说:“你果然很懂我,是因为你是心理医生吗?” 翟阳煦说:“是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 石元林试探道:“是因为我是你的病人吗?” 翟阳煦说:“是。” 石元林沉默了下来,心情也在下坠,他发现自己陷得太深了,这段感情一开始是为了逃避那林,哪怕只是转移注意力,只要能稍微忘记那林也好,可现在就像是跟翟医生谈恋爱了一样,翟医生太生疏了,如果不是他主动下跪,翟医生可能还不会这样使用他,翟医生跟其他的主人不一样,他会不会只是把自己当做研究来看待?如果不是,那翟医生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关系呢? 翟阳煦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捏起他的脸说:“我很庆幸你是我的病人,我才能顺理成章地观察你,你不觉得心理医生和病人的主奴关系很方便吗,我可以控制你的身体,也可以左右你的心理,我会以心理医生的样子松懈你的防备,再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臣服,我会看穿你的所思所想,直到我完全拥有你。” 石元林问:“那我呢?我什么都不会,只有你了解我,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翟阳煦的手指摸着他的脖子,说:“那就一直看着我,直到从我身上看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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