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从天而降 (第4/4页)
身给他把壶坐上,热了后给他倒了一杯浓浓的奶茶。 曾弋抿了一口:“奶茶是咸的啊!”不仅咸,奶味儿还特冲,简直像酒精一样上头。 “端过来,给你加几块牛肉。” 曾弋一脑袋问号,这吃法可真新鲜! 接过来一碗奶茶泡牛肉,他疑惑地喃喃:“这怎么吃?” “就这么吃呗,给你筷子。” 曾弋硬着头皮往嘴里送。 这奶是好奶,茶是好茶,肉是好肉,放在一起,可就是一种奇异的风味了。 他第一回吃,真不适应。好在人够饿,也就都吃下去了,吃得太急末了还打了一个嗝。 云花一脸期待地用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好吃吗?” “好吃。”他还是把那些她不太爱听的话咽下去了。 “你就在这睡吧。” “在这?!” “嗯,睡我床上吧,暖和。怎么了,你还嫌弃?” “不是这,这,这不太方便吧?” “不方便,难道你尿炕吗?”云花怼他。 “……”这倒也不至于。 “我睡过你的床,你也睡过我的床。扯平。” 听起来哪里不太对,但是她好像没有这个意识。 曾弋束手束脚地任凭她把他安置到床上。 床上还有满满的她的气息和被子里残留的温度。 枕头上有她的发香。 云花看着他裹在被子里侧着身子闭上眼睛的模样笑了,舒朗的眉毛下边,眼睫毛小扇子一样耷拉在精致的脸上,整个人随着悠长的呼吸轻轻起伏。 好乖哦。 她简直想捧着他的脸亲一口。但是又怕把他惊醒,于是只是坐在一边托着腮看他。 曾弋不敢睁眼,但他知道她就在附近。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鼓噪,又不想在她面前涨红了脸。于是便真的努力去睡着。 傍晚时分,曾弋从睡眠中苏醒,蒙古包只剩他一人了,外面人声吵吵嚷嚷,很是热闹。 他情不自禁地在满是她气味的枕头上蹭了蹭脸,心满意足地又眯了一会儿才起来。 云花见他从蒙古包里走出来,马上把他拉过来一起围着篝火跳舞。 他懵懵懂懂地跟着当地人的节奏跳起来,幸亏肢体协调,没几下就融入其中。 草原人民庆祝新年的方式如此纯朴天然,天地之间,唯有歌舞,这种快乐和纯粹,就是养育了她的某种精神内核吧! 当然,关于草原,他还知之甚少。但他希望能了解更多,因为了解这片土地,也就是了解她。 晚上宴席上,曾弋才算是见识了蒙古汉子和妇女酒量普遍大得惊人,是大到怎样一个程度。 人家只喝白酒,喝酒只用碗。 至少他看到的是这样。 和云花相熟的几个小伙儿逮着曾弋敬酒。 他哪受得了这个,这一碗下去他就得当场“扑街”,直推脱得面红耳赤。 “人家敬你,你总要喝啊!”连云花也在那头起哄。 曾弋实在坳不过,干脆离席跑了。 云花怎么能放过他,带着一帮人就在他屁股后面追。 终于好不容易抓到了,他才皱着眉稍微尝了一口,说什么也不再喝了。 云花的朋友们都觉得特没劲,跟她抱怨:“你这个汉族朋友怎么这样啊?一点也不尊重咱们!” “他酒量差,再练练,以后他再来,我让他陪你们喝。” “还来啊?再这样就别来啦,扫兴!”一个汉子说着气话。 “唉!哥,他就这样,别上心啦!” 云花两头哄,把亲戚们哄回去,又要去哄他:“好了嘛,不喝就不喝吧,我们这风俗就这样,下回我替你喝!” “我都说了不会喝了。”他的语气竟然还有小小的委屈。 云花笑着抱住他:“我知道你不想扫大家兴的,好啦,回去吃点肉啦,草原羊肉,手把肉,就要上桌啦!” 曾弋给她拉着又坐了回去。 大伙儿一直欢庆到深夜。 晚上,曾弋在车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两个人带上行李就出发向北京。 “曾弋,你这也算已在我家过过年了吧?” “嗯。” “新年新气象,我们都加油!说真的,你觉得今年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有啊,以前你总是喊我队长,现在,直呼其名。” “这也算啊!” “你过年到现在就没喊过一句队长。看来是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老首长咯。” “那不会,你永远都是我队长。” “那喊个听听。” “队长。” “嗯。” “队长~” “嗯。”曾弋闭起眼睛来好好受用。 “你听够了没啊!”云花不耐烦地推推他,“听够了赶紧点火,车里怪冷的!” 曾弋被她的翻书式变脸逗得笑出了声:“好好好……2006,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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