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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两个男人的脸部位置都是空白的,看久了会让人觉得瘆的慌。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绿豆豆的情绪十分激动,木棍棍敲击地板,梆梆的响。 贺安翼笑了笑,把画纸重新卷成筒,用红丝带系好,然后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道,‘重点是,这个姿势会很深,挺疼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之前有一朋友因为好奇试过这姿势,他告诉我滋味不好受。’ 绿豆豆直接倒地装死,‘别问我是谁,别问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现在只想去死,安翼你千万一定别拦着我。’ 贺安翼摊了摊手,刚想嘲笑它几句,就被绿豆豆一句嘀咕呛了回来。 ‘恩,宿主的人设好像有点崩,这种情况要扣几分呢。’ 贺安翼,‘……’ 下一秒,他就红着眼眶把画撕了个粉碎。 无力的背脊贴着墙面慢慢蹲了下去,他抬起颤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闷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这一天发生的一切让他的精神一直维持着高度紧绷的状态,积压许久的负面情绪在收到邻居给的画卷时,终于爆发了出来。 这样破廉耻的带有浓重暗示意味的人体画,对于一向老实本分,恪守自律的男人来说,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哭得并不明显,声音就像闷在喉咙里一样,含含糊糊的就像一个酒醉睡着的男人在打呼噜。 602的门在悄然间被再次打开,带着口罩的青年将双手插在衣兜里走了出来。 这回他把帽子摘掉了,露出一头柔软的黑发,在看到蹲在走廊里的男人时,他的眼尾弯了弯,淡色的眼睛就像两颗注满蜜液的琉璃珠子,即使在黑暗中也光华流转,清透非凡。 察觉到走廊里多了一个人,敏感的男人立刻噤了声,他依旧埋着头蹲在那里,只是两只耳朵却竖得老高。 青年的脚步很慢,甚至有些拖拉,可即使是这样,从单元门到这块区域也不过十几秒的距离,所以他很快就走到了贺安翼面前。 青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这个像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别哭了。”他这样说着,同时,那只一直插在衣兜里的手也抽了出来,手心抓着一把五彩泡泡糖。 他的手一直抬到半空中,然后在男人头顶正上方的位置缓缓松开了手指。 花花绿绿的软糖在脱手之后就四散开来,有些贴着男人的头发,衣领,然后是肩膀,手臂,最后才洋洋洒洒地落在地面上,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滚落了一地。 有几颗调皮点的还掉进了男人的衣服里面——贺安翼被四方的泡泡糖尖角硌得后背痒痒,又不敢在这时候伸手去挠,他颤抖着身体始终如一地抱成一个球,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 青年伸手碰了碰他的脑袋,白皙的手指立刻陷进了柔软蓬松的发丝中,意料之中的触感。 他愉悦地弯了弯眼睛,隔着口罩传来闷闷的一句自我介绍,“我就是简明。” 男人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 在贺安翼觉得脚都快蹲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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