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45 (第1/2页)
这只小狗真脏得可以,一股子闷臭味儿,搞得我白色的羽绒服一塌糊涂,我简直是憋着气把它拎回家的。 “啊...”吴姨看到我浑身狼狈,抱着个泥团样儿的生物。它见到谁都摇尾巴,傻乎乎地把脏脸往前凑,吓得吴姨往后退了半步。 我把狗儿抱回浴室,带上手套给它洗澡,它都乖乖不动,任人摆布,只在被弄疼的时候才轻哼两声。水都洗脏了两盆,我才看出点它本来的样子,该是只纯白毛色的狮子狗,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 “真丑。”我累出了身热汗。 小狗儿听不懂人话,还以为我在夸它,尾巴摇成了朵花儿,水珠乱溅。我只能按住,呵斥道:“别动!不仅丑还蠢!” 还没给它洗完澡,吴姨就来敲门,说得先把小狗送去宠物医院检查,打完疫苗再接回来。 “我要养它。”我坐在地毯上,看吴姨把小狗裹了张毛巾扔进了笼子里。 许连明的判决结果在下午就能出来。在此之前我无法让自己静下来做任何事,不想去学校,也不想在画室画画。唯一可以集中精力去做的体力劳动——给小狗洗澡,但也被叫停了。 我躺在长绒的地毯上,静默地等待一个结果的宣判。 我看到一条搁浅的鲸鱼,沉重地瘫倒在碎石的沙滩,望着浪潮远逝,它绝望地闭上眼,知晓自己已再也无法返回故乡。而顶头的烈日丝毫没有放过折磨它的打算,幸灾乐祸地发光发热,炙烤它,让它表皮皲裂,身体脱水。 直到手机断断续续地振动嗡鸣打破死一般的沉寂。 “喂。”我开口沙哑,难听得像只鸭子。 “靠,出事了。”小胖的声音从听筒蹦出,“你现在在哪儿?” 我居然还笑了,都成这样了还能出啥逼事儿。我听说过一个理论,人一旦接受既有的痛苦,并且对之麻木,一定会有更大的打击降临,去打破这种麻木的平衡。 “不是,糖糖你笑啥……”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算了,你听我说,这两天你先别来学校了。不知道是哪个逼,往学校门口撒传单,说举报你爸的是你妈,把你妈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操,这他妈谁想出来的......” 他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我挪开手机听筒,我感觉那些声音断断续续地钻进耳道,扭曲变形,仿佛来自另一个次元。 短暂的意识脱离后,我异常清醒冷静地说:“把传单拍下来,发给我。” “这...”小胖停滞半秒,我听见那边揉碎纸团的声音,“我这边没有了,糖糖,你还是等这段时间过了再来学校。” 我摇摇头:“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一个人装瞎有用吗?” 没有用。 那些奇异的眼光一直在暗地里如影随形。这是最好的私立学校之一,家长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家那点儿破事早就传开了。只不过有钱人爱面子,表面功夫一向做得很足,当面拆穿伪装这种事太幼稚太小儿科,不是这儿的手段。 但不得不说,想出发传单这招式的人的确深谙这群人的心理,看似最低级的手段,杀伤力却极大。把那些暗里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或者蛛丝马迹串联起来,直白地掀开伪装,跟往碳堆里扔了个火球,势必要炸得个噼里啪啦不可开交。 那张传单,粗劣的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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